巫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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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义

巫类,并不是一个官方和严格意义上的生物分类,而是二代地表民间一度对一类生物个体之统称。该统称曾引起数起严重的异想灾害,且缺乏科学性和严谨性,因此已于600.A.P左右由官方严格宣布废除,并查删一切存在及曾存在过的相关信息。

巫类的分类标准:由于巫类并非严格的生物分类标准,因此一开始的标准相当宽泛模糊,引起的危害也相当有限:仅仅包括数类模糊的名词,例如“引人不快”,“肮脏”等等;之后,在巫类学百科著作《巫纲词典》中提出了一个较为具体的概念:衰老的,外表丑陋且有诡奇能力的生物。但围绕此标准亦存在诸多争议,例如民间流行笔记小说《砭巫》中就曾明确提出,衰老和丑陋的标准似毫无道理。但无论如何,作为最具有权威的巫学著作之一,《巫纲词典》中的标准仍然略经过修改得到了广泛沿用。

传言

即使在定义之下,要搜寻巫类的踪迹仍然十分困难,此乃是由于其定义的民间与模糊性质所导致的众说纷纭所致。二代地表居民存在大量巫类在具体外在特征上标准体现的传言,多夹杂在一些非常著名的民间传说及歌谣中,现列举数条如下。

巫烧巫笑巫迷蒙,巫类拿你点天灯。要问巫在何处乘,榛子树上果壳扔。

——二代地表,民间歌谣

三月,巫俟其机于空中。

——《砭巫》


真正的巫类——无论何种生物都没有脚趾,且喉咙中都有黑暗中的咔哒声。

——《巫学入门:纲要》

然而这些标准终于没有形成固定的具体结论,因此巫类所包含的生物一直较为宽泛。

猎巫与焚巫

猎巫与焚巫:一项二代地表一度自发且广泛开展的民间工作,表面有部分防异工作的特质,却实质上因为对此核心概念的一再强调在深处使得该灾害的威胁更大。猎巫为鉴别一种生物的巫类身份并追寻其踪迹;焚巫的含义则因历史时期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最初的含义是:当一只巫类被认为构成了对居民的威胁,它会被在一个召集尽可能多的群众的集会中焚烧致死。但是在一二九林海黾巫焚烧事件及其后续事件后,这一操作被证实了极大的不可行性。因此,至巫类概念禁绝,焚巫后来一直专指由专门负责人员(防火员)焚烧巫类有关的一切信息。

巫学

巫学(Witchology)是二代地表曾经的一个学科。指针对任何巫类生物的研究,广义上还不止包括被认为有害的巫类,还有有潜在危险以及暂时被认为与居民安危无关的巫类也被以学术兴趣研究。然而不幸的是,经常被使用的是巫学内容中负面的一部分,也因此形成了危害广泛的刻板印象。

名称及分目

巫类的命名:任何被认定为巫类的生物(或至少说大部分)都被以极大的敌意和谨慎对待,这一点与林泊现实中的同名概念相同。任何被归入巫类的生物都会被加上学名后-巫的后缀,如:林海黾巫,异蝠巫,斯库霍德多面巫等。同时它们还会有一个别称/俗称,通常依照其能力和习性而定,如:夜巫,能力是使它爬行过的夜晚凝固并被编织的巨大紫色蜘蛛。

历史渊源

事件记录

拓荒日记

收集时间:???
保管单位:???
等级:main
从林海黾巫焚烧事件受害者之一处收集到的一份遗落的拓荒日志。许多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以下内容由复原技术重构而来。该日志相对较详细地记录了林海黾巫的焚烧过程,以及后续内容。

--今天是多好的一天啊!跟着拓荒队伍来到这里的时日以来,从未如此好过。我说过,天气前所未闻地晴朗,绝对没错,连一纹一丝的风都千真万确地没有见过。那些年轻的半兽人救火员小伙子们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不停地巡视营地。辛苦了,孩子们!
我们花了大部分的时间,拓张我们目前的领土,和保护我们已有的(这么说准确吗?或许不能称一块还荒无人烟的土地为领土也许是不准确的),新的领土大多数是茫茫无边际的草地。同时,我们还怀着强大的乐观精神,尽己所能为将要到来的冬季做准备。蜂箱运行得很好,就是科利被它们蛰得不轻。至少现在,还有些挂着果实的树木,我们尽我们所能把它们收集起来。
剩下的时候,我驻扎在营地里,瞭望,缝补旧衣物。我喜欢这么做:尽管这是件颇为考验耐心的活计,但雪亮的阳光温暖着我的身心。
今天的日志暂时就这些。希望明天也能一切顺利。

--那个东西——不,等等,也许我还是不要写下去的好,鬼知道我再写下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光是写下那个名字就让任何人感到恶心——那个东西。它在那,在我们拓荒的必经之路上。
两个年轻的救火员跑进来,哇哇大叫,惊慌地手舞足蹈。起初,没人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是很快,他们便指给我们看了。那个东西——不,我该怎么形容,那个不祥的,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但它就是在森林中央一动不动地伏窝着。
我要写下来。我写下来,只试着写一次它的全称:林海水黾粘液妖巫。好了,就到这里,不能再多了,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着作呕。它——怎么说?巨大的,深绿的,赤红色的眼睛,巫师的尖锐凸起,一动不动地趴在那个水塘一旁。在我们看到它的时候,就和死了一样睡眠,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是它,绝对没错。
今天没人再去更远的地方拓荒了。

--这是个艰难的决定:但是当机立断,我们必须马上这么做,赶在为时已晚之前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挽回损失。一句话,我们得烧死林海黾巫,在它醒来然后伤害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之前。
做了一场表决。营地里几乎所有人都在了。科利,马尔和弗洛姆起初有些犹豫,但是他们最后也举起了手。一切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的救火员得去当着所有拓荒成员的面,把林海黾巫焚烧殆尽。
就这样了。不知为何,明明决定已经做出,我却并不安心。但愿一切都好。

--距离林海黾巫被焚烧已经过了几天——不对,根本没有过去,根本没有过去!它根本没有焚烧殆尽。它残余的部分还留在那里,绿幽幽的墓地鬼火和甲虫般的骨头和血红色的眼睛还留在那里,而火焰也没有停下。它在火中已经有七个日夜之久,而它还没有烧尽。
我不知道,但是自决议那天不安的感觉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了。我感到难受。我病了吗?不,我感到忧虑。把我从自信十足变得消沉的是什么,难道是林海黾巫的焚烧所散发的半透明烟雾吗?我能看到它无时无刻地散布在焚烧场地的周围。不,也许不是,也许是变化多端的那些诡异的色彩和火焰流过我的眼睛才让我心神不宁。忧虑填满我的心,在我带着木材走向营地的过程中它也一刻不停止地愈演愈烈。在某处,我所见不到的地方,那数双眼睛是否还盯着我?它的焚烧是否冤枉——也许我们错怪了它,它根本不是一只巫类,它不该待在草地上,而巫类都居住在森林里?谁瞪着我?谁决定它是巫类,因为什么?因为它喉咙中发出的那介于蛇的嘶嘶和巨虫的咆哮和猎犬的吠叫之间的声音吗?可那对我们有什么妨碍,什么害处?因为它结的网吗?可那怎么能证明它的威胁?不不不,以上这些还都是胡说八道,对于巫类的轻饶简直可笑。它面目如此可憎,挡着我们的道路,焚烧也是理所应当。

也许我该听的,听从那荒原上见到的叶犬的言语——哦,别,我得阻止自己陷于胡思乱想之中——总而言之,这里的空气一夜之间有物质了,会思想了,会说话和颤抖了。谁知道它从哪里出来?一切的空气中都弥漫满了苔草似的暗绿的烟雾气体,一切植物腐败如肥胖的黑色萎蔫糖蒜。我知道这是林海黾巫(暂且这么称呼:我现在都不确定它是否是巫类了)焚烧之后留下的结果。顺便一提,那具深红的骨头烧了十三个日夜,火焰玩闹似的绕着它跳动。
我不知道。事实上,事情已经开始往失控的方向发展,我周身都是决定以异样现身的我们感官无法感知的东西——而我们的神经官能能够感知的恰恰不及种种诡奇奥秘的万分之一!我多恨自己那么迟钝,假如我不能理解,知晓,破解这空气中阴魂不散的魔法,林海黾巫绝对还在阴魂不散地为它的焚烧图谋报复。

一觉睡醒本来感觉很好,可是现在呢?现在呢,一切都要完了。我没有病,那几个吸入烟雾的救火员也没有病——一切看似很好:可是我有一种感觉,灾难要降临了,不知名的疾病在我的神经和血肉里潜滋暗长。
——我不要想这些了。去睡觉。

在营地里找了救火队和医护员,他们劝我安心,给了我今年的药品配给。也许我确实该安心。
今天没什么发生。可我还是不能出去工作,于是留在营地里劈柴。

我害怕。我害怕。救救我,它看着我它看着我它看着我它看着我它看着我它看着我它还在看着我,什么也好谁也好什么东西也好另一个巫类也好,救救我救救我,摆脱它的注视它的报复它的魔缠。我害怕。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以前徒手掐死一只藤狼的首领的时候,我并不害怕。我在害怕它的报复。害怕的情绪在准备入眠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我躺下,胆战心惊,我不清楚睡眠和报复哪一个先到来,无论如何,我过量吸入了尸体那碧绿的烟雾。也许睡眠好些,也许甚至更差些,像是一下斩落我的头颅。我的心在跳,四肢麻木和僵硬得却连颤抖都做不到。关于巫类我还读过什么,读到过什么?它们只出没在森林里,黑夜里?一派胡言!我们见到了那个巫类,现在那烟雾的报复已经在我身上!我希望睡眠偷偷潜行来临,张开血盆大口,如同藤狼吞噬纸羊一样咬断我的喉咙,麻痹我的神经。可是连那也是奢望。我提防着它,也渴望着它。
但是,没有睡眠,只有介乎半睡半醒之间的迷梦。它用它的螯肢紧抓住我的脖颈,撕开我的血肉。。。是它,那就是它的影子,压在我的胸膛上,给我永恒的折磨。它复仇来了,我早就知道。
我醒来,夜惊,然后喘息。空无一人。空无一人。没有人来。

——怪念头!怪念头!阴魂不散地黏在我的思维粒子上的怪念头,快像是风吹走的落叶一样消散吧,死去吧!它在我经过的每一个角落,留下痕迹的每一处地方,用它的目光注视着我,追寻着我。那两个焚烧林海黾巫的救火员里,有一个已经疯了,大喊大叫,喊着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或者只有我能听懂。这是一种疾病,是黾巫施加于我们的报复,一个接一个,我们将全部陷入这疯狂,无人可逃,无路可逃。
又有几个新的同伴说,他们感到神经作疼,感到疾病在血肉里流淌。药品几乎要不够用了。

我的躯体开始腐烂。
那些药片对于阻止这个进程一点用都没有,如果这是这场疫病的真相的话。我却并不吃惊,它来找我了,它终究还是来找我了。
今天,为了康复,我特意打起精神,和还能运作的拓荒队去了边界的山丘一趟。林中风拂过我的面庞,我本以为一切不久就能过去,在那一刻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感觉我真的足以达到了康复的边缘。我顺路爬上山顶,和他们一起,可很快,树木在我的眼前扭曲了。
橡树上裸露出巨大的暗红色金钱花斑,所有花朵张开它们牙齿锐利的大口。一切都回到了林海黾巫被焚烧的那天,我看见树木在腐烂,草地在凋谢。我的手脚变成枝干,黑色的浓密树荫顺着我的手臂一侧潜滋暗长,片片碎片凋落下来。我战栗着往回奔跑,但无论跑多远,似乎都只是让人陷得更深罢了。我感受到它压着我,口器紧贴着我的头顶,嚓嚓作响。我逃不掉。
后来一切诡怪的想法和见识依次浮现,像是在海浪里见到的种种舞蹈的海妖和美人鱼的宫殿。但我都忘了。都忘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一切停止的时候,我停下,喘息着,站在那儿,惊恐地看着我如枯死的草一般凋谢的左手,不明白是真相还是幻觉。

我们停下,与当地的半兽人部族交换物品。
我却听着他们讲的故事。当然是些当地传说而已,有些虚假,有些真实,混杂不清;但是我听到了一个故事,当一条河——一个巫类——被当地居民焚干时,它展开了对村庄长而持久的报复。巫类有报复性,这个故事的最后一句是。
“这个故事是真的吗?”
“我们怎么知道,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
“假如,假如它们的焚烧真的是冤枉的呢?为什么被认为是巫类,就一定要焚烧?假如这真的是它们冤魂的报复——”
“你想得太多,年轻人,这不是个好兆头。”

刀刃在我的腹腔中翻搅,激起诡异作响的声音,而这只是我所受的多种痛苦中最轻和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事实上,无数把匕首把我的身体切开翻搅。
哦——天哪。谁能说我不是确实听到了那种声音,我赌咒发誓,那确实!别再让我听见,别再让我听见,别再让我听见。我听见我的生命被从我的身体中剥离的声音。它用它的前肢剖开我,剥离开我的生命和灵魂,留下一具空空荡荡的躯壳。有一点我肯定。那是即将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绝对没再疯。我们错了。。。一直以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这次这个判断确实是千真万确的。
巫类是个错误,焚烧也是错误。一切我们所厌恶的生物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划入“巫类”,并冠以这个荒诞可笑的名字和小心巫类的箴言;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些所谓的明智之举原来不过是些可笑的话,愚蠢的言语,彻头彻尾的谎言。蕨巫,用蕨类粉末制造一种致幻剂的生物种族,可是幻觉和麻醉剂和邪魔妖术的说法有什么关系?斯库霍德巫,有多个正表面的古怪类人生物,可有多个正面和运动迅速妨害了什么人?什么事?为何要有如此的称谓?
是的,人们如此习惯和平常地谈论巫类,谈论他们日常使用的这个词汇。我们怎么如此快地习以为常的?当我们离开怀疑的海域,就不会触碰到暗礁,救火员焚烧巫类为我们带来安全界限。可是这一切都不再该被需要了,该被当做胡话烧掉,该扔进海里淹没!巫类不过是我们恐惧的界限之外的东西,我们的思想为我们招致了灾难,但事至如今已经太晚。
腐烂已经蔓延向我的胸膛。

。。。哈!它会报复。它很强大,但是我更强。我已经醒悟,但焚烧已经进行,为时晚矣;那么我会按它想要的,日渐虚弱,顺从,等待时机,等待时机。。。

奇怪的是,当情况变得无可挽回的时候,人们就会陷入一种奇怪的乐观。营地的人一个接一个加入到这种非比寻常的疯狂中来,连幼童也热烈地参加一份,但与此同时——我们得到了一种幻觉,一种旧日生活行将恢复的幻觉。大家开始不再惊慌,而是若无其事地做事,拓荒;就像它从未来过,就像那件事从未发生,就如此走向结局。

不,不,不,绝不是这样!今天我想明白了。我要反抗,我不能屈服,我要刺死它,刺死它!在我最后的部分腐烂之前,在我的神志彻底失常之前。。。我要反抗到底。
我知道你会在何时出现,在何时压迫我的身体与灵魂。我不愿睡眠,那只是对终结的等待。我要像是一匹最凶猛的藤狼一样跳起来,为我的营伴们除掉它的幽灵,在它勒住我喉咙的时候,跳起来,刺死它,两膝跪地,直到它再次倒下。
但它如今这般还可以被伤害吗?不,或许我整个想错了。也许正确的选择是一把火烧掉整个营地,把它焚烧成丑陋的,猥琐的黑色,就像焚烧林海黾后留下的那片草地一样。
我站起来,迎着一片死光。
我要烧了它,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