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一只蓝莓π/血色乌托邦/Tale of the sunflowers: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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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躺在太阳花田中,泪流满面。
女孩躺在太阳花田中,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并不完美的,两个人的故事。
这是一个并不完美的,两个人的故事。


这个坑依然在填……目前写了一万多字了,依然没有完结,主线更是,几乎碰都没碰。
让我们开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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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I==
 
我九岁那年外出游玩,在奔跑时毫无预兆的胸口一疼,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恢复知觉后,我闻到了充斥着的橡胶手套和消毒水的味道的空气,这让我难受而恶心,于是缓缓睁开了双眼,急切的想要探明自己的状况:我看到了悲不成声的父母,消瘦而疲惫。看到我苏醒,父母紧锁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但依然面露悲戚,因为医生告诉他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得了心脏病。也就是说,虽然我逃过了这一劫,但在将来,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我依然可能会毫无预兆的离开。
 
住进医院,父母因为凑齐住院费加班工作,无法随时照顾我,此时陪伴我的只有我窗前的一株向日葵。追寻太阳,追寻希望,它总能让我小小的嘴角不自主的上扬。想想也是从那时起,我喜爱上了这种花。
 
转眼间,我十七岁了,在这八年中,我羡慕的望着伙伴们奔跑,跳跃,我向往这样的生活,好似向日葵向往着太阳。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直到三个月前——
 
“速报!速报!我市中心医院出现大范围患者攻击医者事件!情况进一步调查中,接下来请看现场——”
 
我看到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瘦骨嶙峋,身上还插着针筒的病患在医院门口扑倒了逃跑的医生,随后开始撕咬……被攻击的医生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大约三十秒后,患者停止撕咬,一改凶狠的模样,神态迷茫的站起身来,但可怕的是,那位医生也随着站了起来,但表情凶狠,转瞬便朝主持人冲了过来……
 
“啪!”实况转播被掐断,但恐慌却如燎原之火般在学生中扩散开来:我们的学校是市立高中,距离医院不过两三公里而已。十分钟,最多半个小时,这种诡异的人咬人事件就会降临我们学校。怎么办?现在只能祈祷,祈祷这种事情是假的,祈祷这一切只是梦境。电视节目被瞬间转播到八台的像素塔新闻,讲着遥远的彼方的故事,慌乱的学生群体也渐渐平静下来。说不定,这只是电视台开的一场意外呢呢?
 
上课铃打响了。我百无聊赖的拿出课本,眼神在窗外和窗内游离,脑中想着那一则恐怖新闻。就这样持续了十五分钟,我突然在窗外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校门门口,正与保安纠缠不清。保安似乎恼羞成怒,因为他腰间的警棍已经变在他的手中,朝铁栅栏大门外的陌生人被挥了过去,但陌生人丝毫不惧,反而在棍子即将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将嘴伸向了保安的胳膊。
 
他咬了保安一口。和电视里的画面一样。
 
噩梦开始了。
 
保安抽搐后便扑向了过来查看情况的体育老师,随后,老师咬学生,学生咬学生。这一切发生的快速而猝然,病毒很快就从校门口扩散到了我所在的教学楼。看到远处的血池一步一步朝我靠近,而望着自己熟悉的好友也变成了怪物的一员,我崩溃了。放弃抵抗,因为没有价值,没有可能,也没有动力。
 
可惜,上天不知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补偿,我没有成为他们的目标。他们掠过我的身躯,就像猎豹擦过杂草,毫不迟疑的朝着我后方的猎物扑去。我是——免疫的?我苦笑一声,转身抱住了一个怪物。他……并没有反应,但所带来的动能将我撞翻在地。从地上爬起来,我再次进行实验,将怪物的血液涂抹到自己的伤口上,结果不出所料,我并没有被感染。
 
我是免疫的。这也就代表着,我需要和这些怪物一起浑浑噩噩开始这度日如年的生活。我从宿舍搬到了附近一个较为舒适的酒店去住,在这孤独的世界里,陪伴着我的只有自己亲手种的那几株向日葵,也是它给予我希望,是我无聊的生活中唯一的乐趣。
 
大约两个月前,我无聊的生活出现了一段小插曲。大学附属医院对疫苗展开了调查,并声明免疫者的身体或许能够让人类免遭这次劫难。背上行囊,我毫不犹豫的去了,毕竟为人类做出贡献比一个人死在一个无名酒店里好。可笑的是,待我到达时,医院安全区已经被攻破,里面的研究人员无一幸存。我感到有些失落,毕竟我目前唯一能够停止这日复一日的煎熬的机遇消失了。
 
我如同那些怪物一般,过着单调重复的生活:起床,寻找食物,填饱肚子,睡觉。唯一不同的是我会在有些时候浇一浇我的向日葵,跟她们说说话。偶尔会在路上看见几个幸存者,但我知道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加入是不可能的。这一切,都在一个月前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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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I==
 
一天,一周,还是一年?女孩不记得自己晕倒了多久。她头晕目眩,缓缓从尸体和血泊中站了起来。血液从披散在背后的杂乱黑色长发滴落,雪白的校服上衣后背被鲜血浸透,肩膀处被咬穿,露出惊心触目的伤口,黑色皮鞋也在之前混乱中踩掉了一只。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她被感染了。她成为了怪物的一员。
 
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从学校到街道,从街道到大楼……她的旅途并未给予她带来多少积极的变化,和感染初期比身上出现了几道刀伤,以及更加破烂不堪的衣服:她的上衣在胸口处被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此时早已从白色被硝烟和体液染成微黄色的上衣;精致的红色短裙裙摆被植被的尖刺和枝条勾住,撕碎成了好几块;黑色的长袜同样未能幸免于难,被割的千疮百孔,而没穿鞋的右半部分底部因为与水泥地面摩擦已经磨破,脚底被粗糙的地面划得鲜血淋漓。无助的她,普通的她就这样过着慢慢腐烂的日子,直到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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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II==
 
——便利店的门口,她看见了他清秀的,略微苍白的侧脸。一瞬间尘封意识从沉睡的心中再次升起,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种子在逐渐融化的冻土中重新生根发芽,朝着太阳的方向生长。本能促使着她向他走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听到侧方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转头一看,只见一只生前和我年龄相仿的怪物蹒跚的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真是造化弄人,原来可能和我在一起成长上学的柔弱少女如今成为了相互的对立面,不过,这也仅仅是感慨罢了,因为我明白,这个世界是再也无法自我修复的。随着她一点一点靠近,我清楚地看到了它的眼睛,发现她与其他的怪物不一样,她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残留着一丝光芒,仿佛依然存在着理智。
 
“你……好?”我尝试着和她打招呼。
 
她并没有回答。看来,是我看错了。她和其他怪物们并无二样。既然如此,看看它要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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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II==
 
女孩凝望着注视着自己的男孩,是对鲜血的欲望操控着她的身体不断向前挪去?她看到男孩对她招手,微笑的面容被阳光映的和煦又温暖。她感到有一股源自心中的奇怪感觉逐渐扩散,不断试图挣脱病毒的操控。受到影响,她身体迟缓了一下,但最终身体还是不受控般的扑了上去。
 
“你……” 男孩吃了一惊,心脏感到窒息般的疼痛,腿一软,被女孩压在了地上。她张开嘴,朝着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她冰凉的牙齿嵌入我的肉体,疼痛刺激着我血液上涌,嘴角渗出一滴血来。奇怪,为什么她会攻击我?我明明是免疫的啊……?
 
女孩尝到了男孩的血液,头一晕,慢慢清醒后发现自己好似得到了些许理智,身体也并不再像原来一样浑浑噩噩,行尸走肉了。不过因刚刚才重新得到身体的控制权,无法习惯或熟练的使用。她把身体从男孩身上缓缓移开,僵硬地尝试从地上爬起来,可惜无力的大腿只能让其从趴姿变为跪姿,而无法完全站直。男孩看到女孩只是咬了一口便停止攻击,急忙强忍着疼痛将身体从女孩身下抽出,迅速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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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III==
 
“疼……我的肉可是被咬下了一块啊……”我嘶嘶吸着气,以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我得赶紧找个地方隐蔽包扎自己,因为伤口感染对于我赢弱的身体可能是致命的。想到此处,我快步离开往回走,进入了路边的一家服饰店,坐在角落里拿出了系在腰间的急救包。
 
此时,刚刚的女孩依然无助的跪着,依靠双臂勉强朝着男孩所在的店铺移动。略微发青的皮肤在摩擦下呈现出紫色的痕迹,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包扎完毕,并且没有转变成怪物的迹象。我松了一口气,转身打开店门,打算原路返回,继续探索更远的地方找找食物。朝着目标的方向走去,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个女生竟然一步一步朝我所在的方向跪着走了过来。好奇心驱使我再一次接近她,想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看到我接近,她的眼中似乎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她在……寻求帮助?我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
 
但愿她这次不会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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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I==
 
女孩见到男孩伸出了手,并没有伸嘴去咬,而是颤抖着将自己冰凉的手搭了上去。男孩给予了她一种善良和可靠的感觉。一抓,一拉,所幸女孩不重,男孩较为轻易地将他拉了起来。
 
“呃……哈……”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了破碎的杂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僵硬微笑。
 
“哎呀,好啦,我现在是咬也被你咬了,帮也把你帮了,我走了,你一个人加油奋斗吧,同学。”我看她没有丝毫敌意,而且似乎喝我的血得到了些许理智,便打趣跟她说到,随后仔细端详了她遍体的伤痕和肉色里透着一些青的皮肤,不住的补充道:“唉,不过在那之前……你这个样子太可怜了,刚好附近有个服饰店,你去换套衣服吧,实在是不忍心。”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一步一步朝着店内走去。
 
//
 
女孩被男孩拉着手,一瘸一拐的跟着前进,她目前脱离病毒控制的那一部分大脑并不足以完全控制她的四肢以及掌握平衡。所幸男孩因病步伐较慢,她勉强可以跟上。
 
“到了。你自己慢慢在店里换,我去更衣间,不偷看你。”男孩说着,朝角落里的更衣间走去。女孩一个人站在店内,无动于衷,因为自己早就忘却了如何更换衣物,或者早就失去了这个概念。繁复美丽的装饰品对于怪物们来说,仅仅是奔跑和狩猎的障碍:在这种物竞天择的世界里,维持“生命”才是王道。现在要重新拾取往昔的回忆,女孩暂时还无法适应。
 
大约半个小时后,男孩由于并未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便出了更衣室的门。只见女孩还是那血迹斑斑的装束,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之处。
 
“哈哈,差点忘了你是……唉,再怎么把你当朋友,你还是和其他的那些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仅仅是没有因我免疫而无法发现我这一点有些怪异。”男孩面露怜惜之色,随后又意识到因为女孩被感染的原因,自己要替她换衣服,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啊……不好意思,失礼了,同学!”
 
说吧,他把女孩推倒在地毯上,尝试着捂着眼睛,一件一件脱下其血浸的衣物。
 
随后,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毛巾,去洗手间沾了一些水,给她擦拭身体。一点一点,她身上的血迹消失了。而随着男孩从卫生间一趟一趟的往返,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干净。
 
最后一滴血迹也被擦干了,接下来是消毒和缝合伤口。
“拜你所赐,我左手不太能用了,我尽量给你缝好,你别动啊——”
 
两人,一针,一线,男孩用他那细致入微的手艺一点一点将女孩身上的伤痕缝合好,小伤口用创可贴贴住,在血肉模糊的右脚上则缠了几圈纱布。男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退后几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突然想到自己在做的变态行为,急忙转过头去。
 
“我不是故意的……你先别站起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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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用余光瞟见女孩试图站起来朝他移动,便捂住眼睛走过去将其摁了下去,随后转过头查看脱下来的衣物,并在店内选取了尺码一样的隐私部位遮盖衣物,然后深吸一口气,半闭着眼地给她穿上。


“咳咳咳,差点没把自己憋死,不过我终于可以好好看你了。”男孩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等心跳平复后,他将女孩扶了起来。


无助的她,普通的她就这样过着慢慢腐烂的日子,直到一个月前——
此时的女孩全身上下都被处理干净,身体原有的曲线也被勾勒出,黑色的长发飘逸在空中,映衬着清秀的面庞。她唯一与人类不同的地方在于她黯淡的眼神和微绿的皮肤。


——便利店的门口,她看见了他清秀的,略微苍白的侧脸。
我被她的长相惊住了。原来,在没被感染前,她是如此的清秀,仿佛是一件如同维纳斯的艺术品,又或者是像一朵如同向日葵的灿烂鲜花。在灾难来临之前,或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吧。那为什么人类要击杀这些感染的人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果到最后……疫苗被研究出了,那么多少人又会懊悔一辈子,在一切上有可能的最初选择杀戮?


“呃……哈……”女孩的喉咙里发出了破碎的杂音,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僵硬微笑。
哲学的研究是无止境的。我决定不去思考这些问题,转身给她挑选衣服。


繁复美丽的装饰品对于怪物们来说,仅仅是奔跑和狩猎的障碍。
白色的短袖,牛仔蓝色夹克配一条黑色运动裤,一套我曾经所学校的女学生常服,一条黄绿渲染的半透明碎花长裙。我帮她依次穿上……


“啊……不好意思,失礼了,同学!
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均匀的洒在地砖上,温暖的光芒霎时充满了整个空间。游荡,踱步,行尸走肉的女孩,充满活力的女孩,冷漠的女孩,青涩的女孩,血迹斑斑的女孩,如花似玉的女孩……每个她都是相悖的,每个她都是真实的。男孩静静观望,静静思考,静静欣赏,他很害羞,也很满意。突然,男孩在思虑良久后站起身,朝后面的仓库走去。十分钟后,他穿着一身西服出来了,同样带在手边的还有一条婚纱礼服。他帮女孩脱掉长裙,些许恶趣味的给她套上了婚纱。尺寸刚刚好,女孩穿着刚好合身。琥珀般的阳光将她映成了一副似乎是出自达芬奇手下的天使壁画,安静,美丽,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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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30日 (二) 12:32的最新版本


女孩躺在太阳花田中,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并不完美的,两个人的故事。

让我们开始吧,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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