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溺迷梦

来自Limbo Wiki

前后两大梦,皆游太虚幻境。
而一是真梦,虽阅册听歌,茫然不解;一是神游,因缘定数,了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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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承载着梦境,承载着不应有的虚假与真实,
这里是独属于每个人的宣泄地,
这里回收过去,也预知未来,
这里,是你自己的梦境……

简介

完全由异想污染产生的亚空间,挂靠楼层未知,生成来源未知。被塔内住民称为湛溺迷梦Drowning Maze

该亚空间会将进入者曾经感到最为悲伤/喜悦/恐惧/愤怒等的梦境覆盖投射到进入者梦境中,并有#%的几率会依靠进入者大脑潜意识对梦境进行一定的延伸。

据进入者描述,亚空间内部表现为为一个20平方米不到的小木屋,使用数个蜡烛作为光源,屋内四周会摆放寻常的家具和一些零碎物品,同时会随机竖置若干块落地镜。落地镜数量不定,一般随进入者的主观强情绪感染力梦境数量决定,落地镜外表未观测到任何异常。

由于林泊保有更多的塔内记忆以及林泊现实记忆,已经调查出的该亚空间进入者全部为林泊。也有人猜测这或许是因为亚空间独立于像素塔而导致(不过这样的说法除了提出者外无人相信)。

进出方式

进入方式

  • 亚空间进入方式:

未探明,据推测,有过由于梦境致使剧烈情感反应的人在入睡后更易进入。

  • 梦境进入方式:

向落地镜前进可以穿过落地镜进入梦境。

离开方式

  • 梦境离开方式:

据某位进入者描述,梦境结束后如果没有被踢出亚空间(即在塔中醒来)则会回到小屋,这时可以在落地镜中看见自己方才梦中的角色在小屋的映像内活动。

  • 亚空间离开方式:

未探明,目前推测亚空间特性决定了可停留在该亚空间的时间,超过某一时间会被踢出亚空间。在被踢出后会表现为从睡梦中惊醒,此时极其容易忘记在湛溺迷梦中发生的一切。

地理

暂无确切情报

人文

暂无确切情报

历史

暂无确切情报

相关记录

  • 来自一匿名林泊

收集时间:███/█/██
保管单位:██
等级:main

记录1

我又梦到那里了,我的旧疮,我的心房,我的故乡。

我站在我外婆的房子外,看着那细小树干的尖锐断茬流泪。

我还记得,小时候,每当枝丫覆上绒绒新雪,又因挂上大红灯笼而抖落,年终将至,我们一家都会回到外婆那里,给不大的庭院点缀更多的火红喜色。

窗外的夜空总是那么晴朗,轻轻抬头就能一览在城里几乎见不到的星河。在天空中盘旋着的无限奇迹的映照下,细水长流的平凡日子难得有了些不同。灰紫色的烟气蔓出流向天空,一家人围着炉火坐在并不大的房间里,大腿与棉拖鞋挨挤在一起,五谷热膨的香气混合着黄油融化特有的吱吱声在谈笑间蔓延。每当家人们快要没了唠嗑和看春晚的兴致时,外婆总会从厨房端出一锅热腾腾的爆米花,噼啪作响的绽放声伴着拖鞋的拍拉声飘然而至,如同刚刚迈离一场奇妙的探戈舞会。我会在那退役舞者的怀抱中目不转睛地电视机,爆米花不知摸上了几个就往囫囵嘴里塞,而她总是会轻轻地盖上我的脸,用皴厉冰凉的手指抹去米花烫到舌尖的那一分躁气。
我喜欢那卷逸的烟,喜欢爆米花的甜香气,喜欢被外婆轻轻揉搓脸颊的感觉。

我贪恋着与外婆在一起的时光,万种磋磨之下,家里面最后也同意让我逢年在外婆家住下。外婆会包容地让我同她睡在一起,让我享受厚毛毯绒顶在鼻尖的温暖,享受房间内草木那略带着野性的香气,享受在外婆环抱中血脉贴合的悸动,我会用毯子把自己裹紧,把一切感触锁在昏昏欲睡时的胡思乱想里。

我和我的姐姐一到乡下就直奔外婆家玩。心头上是因为喜欢外婆,肚胃上则是盼望着外婆家门口的软红青绿的果子们。

位居乡野,迈出贴着洋气瓷砖的家门口踏上土地是再平常不过的。外婆的家门口却被灰白的水泥践踏过一遍,多了些乡村人眼中的“城里气派”,好在填充时为感谢院边两棵果树的恩惠,特意留下了矮崖边的一小截土地,才没让这院儿失了农村本来的味道。果树一桃一柚,树叶并不茂盛,但恰好够让满树的果子吸足了养分。外婆又在树边开垦了几尺田地,种上了葱、白菜和萝卜,院内的四季便添上了不竭的汗水。
夏桃秋柚,白墙灰瓦,点点翠脂,墨山虹阳,在我看来,这里如同人间仙境。

桃子熟了,乡里人会有人来帮忙收桃子。壮硕的小伙子挂在不大的树上,每掰下一颗,桃树便轻轻摇晃,偶尔抖落下一两片干叶。可是在我看来桃树已是被欺压得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一个鞠躬把人和树都震得双双折腰,因此我十分佩服那些熟练穿梭于树枝之间的熟手,不见树枝有多大颤动,就能把桃子尽数收于囊中。等到大丰收结束,我总是能够率先拿到一个粉粉嫩嫩的桃子。毛茸茸的捧在手心,咬上一口,柔软的果肉在唇齿间挤压出令人满足的甜香。

寻有一日,我和我的姐姐突发奇想,把橘子核收集起来捧在手里,跑去找外婆一直喊种树,
好不容易外婆才同意给我们种下了橘子树。此后我们来得更加频繁,看着那一小方土地抽出嫩芽,挣掉干壳,逐渐长几十厘米,我仿佛能够穿过时空的迷雾,望见它接天蔓地满树金果的景象……
外婆倚在门边,着看我们围着树笑,她也笑。
“妮嗯房心,呃哦回着(zhao)顾(gú)耗局滋熟勒(lei)”

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橘子树的……

……

然后,那棵大树倒了,脆弱不堪……

外婆的丧事就在她的家里举行,曾经被我反复穿过的门厅现在挂上了白布,将我和外婆狠狠隔开。我当时还小,不等赶到乡下泪就已流光了。眼球干涩艰难地转动,就算泪腺已倒不出一点怮动,纸巾如何擦拭也抹不去鼻尖的酸痛。
我只希望明天还能看到外婆在制作爆米花。

家里各种各样的亲戚都冒了出来,攒动在屋里屋外,不少谈着各自或别家的发展云云。我不解,我恼怒,我分明看不出他们任何的悲哀!

血气再次涌上眼眶。我一个人跑出灵堂,跨过正厅,想去看一眼橘子树,再寻味一次共同的回忆。四处兜兜转转,再次见到它时,他却早已倒在了某个大人的脚下。那树苗原本就在扎根在土崖边缘,这下直接夭折在了某个橡胶鞋板下,无力地把芽尖指向鞋的侧边。
而那个人就像是什么都没干一样抽着烟和别人边聊边笑。

我想尖叫着冲上去把那人的脚挪开,但是我动不了。我呆滞在那里,如同一棵树,什么都做不出来,残存在树汁里的营养仍在向最顶端运输,没了土,没了根,唯有眼泪长流……

匆忙赶至的父母看见我又在哭,可是我好不容易挤出声告诉他们,我的大树被踩倒了的时候,他们只是说:“就是一棵还没长大的橘子树,回去再种就行了……”

我清楚这树苗对他们没有什么意义,也知道他们并不会真的重新去种一棵橘子树。

回去的路上,姐姐本是想来安慰我,但是在知晓了橘子树的事后同样也加入了愤懑不平的一员,不断地在我耳边批评着那个人。我知道那个人不会听见,他耳中只有利益和谈资,眼眶只容合同盖章与签名,心里只当这里是一场涂了白料的酒席。

就这样,葬礼结束了,曾经布满阳光的侧间房被转手给了其他家,剩下的尽被我那一无是处的舅舅占据。沾着红泥的押印摁下,我和外婆的最后一丝联系断了……我忘了外婆的模样,但是我忘不了和外婆一起度过的年年的时光……

我曾经梦到过我的外婆,梦见一纸奠书划开生死界限。而最近,我再一次梦到了……没错……就是在那里……

我对那场梦记忆犹新。

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一棵树。抬头看去,是一颗高大茂盛的树,树梢间挤满了橘子,树根旁却是极小的一块田地。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里是哪儿,直到我听见了老妇人的声音,大脑深处那棵枯寂的树苗又再次抽出了新的枝条
“██儿,又来了?”
我转过身,外婆正坐在门槛上笑呵呵地看着我,脚旁捂着爆米花的锅嘭嘭作响。

即便已经记不清外婆的声音,可是我笃信那就是外婆。
即便已经记不清外婆的长相,可是我笃信那就是外婆。

热泪刹那间涌出,我恨不得立马扑向外婆的怀抱,那是我渴望了十几年的一个拥抱,是一个我根本没有办法描述得出来的热切的希望。正是要在这样的阳光下,要在这座小屋前,以这样的姿态……

抱歉……让我放松……一下……

……

但是……我的梦境就在这里结束了……突然坠下的大量橘子叶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泪水,我的希望,在这即将到达的一刻,被无情地隔绝,彻底变成了绝望。

我多希望我当时做梦能够久一点……至少让我能够再感受到外婆的拥抱……

对不起……我再恢复一下……

然后……那……亚空间……它再次重现了这场梦……并且……让我穿过了落雨般的树叶……让我抱到了我的外婆……


多希望这一切不是假的……
要是我能永远呆在那一刻就好了……

  • 来自一匿名林泊

收集时间:███/█/██
保管单位:█████
等级:main

Record #1

I have encountered it, thus I fall emotionless since, and most of the Grace I feel for the world has sunk in the quicksand of time.

Life is but a dream, is it?

It was seven years ago, or eight, since that event hit me. The sky, polluted by the lights, is not as dark and pure as it should have been, however, is mixed with yellow, pink, white, and other luminosities, composing a palette of chaos.

Sitting on the bed, I heard, coming from the entrance, there was a click. A small, and simple click, though impactful, as well as adjudicating, in a way, my former convictions, and one of the major components in my life.

Two went, and one returned in sorrow.

It was then declared.

I felt nothing at first, but total frigidity. And seconds after, it was the memories, those golden, pure fragments of the past that hit me, penetrated me, then flew freely across the room. The earliest ages are gone, and will never be recreated or repaired, but left to rot with the corpse. It was too soon, but that's the gruesome reality, I realized.

Then I started wailing, with tears emptying my eyes, and my sound shattering in mourn. The lungs sunk, the heart sunk, and the body no longer belongs to myself, but a suffocating miserable life deep in the ocean, with no one to lean on and nothing to use to rescue themselves. I could not breathe, but I must cry, as only vacancy is left to be done If I stop.

I fell asleep, and I am finally awake from this long dream.

There is no farewell, as I have always feared might be the last one, the one that sealed my fate.

It was shown that this has been my saddest dream, at least it is supposed to be.

But I did not cry. I did not even echo with my younger self. I felt... emotionless, as it was never my memory, and never belonged to me.

███, I'm scared. I am lost in the forest, and nowhere to seek your trails.

Reflection

This sparked my Necrophiliac nature, and reasons why I am always smiling.

To remind myself of the perished, who I have used up all my emotions, and what is left, unused, untouched in that event, is only happiness, with traces of anger left.

I don't know how to care and love anyone anymore.

  • 来自一匿名林泊

收集时间:███/█/██
保管单位:████
等级:main

记录

我又梦到她了。


这是哪里?我坐在昏暗的书房内,翻阅着一本似乎已经略微破旧的书。
奇怪,这本书不是我高中时候买的吗?自从我搬出那个地方后,这本书就遗失了。
我坐在无灯的书房,安静的翻着书页。
木桌的纹路很明显,上面有几道利器的划痕。

我又听到那个女人的尖叫声。
“滚出去!!”
我没理她。
黑色的封面,和我少年时期拥有的那本一模一样。
人间失格,太宰治著。
我清楚的记得它的所有内容。
我曾将它作为我的精神信仰。

我看见我站在叶藏的面前。
“为何不笑?”我问他。
“人心已死。”叶藏回答。
火盆的火已经熄灭了,叶藏的脸色和墙壁一样苍白。

我合上书。
漆黑的封面上,用银色的仿宋小字写着…
“我杀了人……”
“我杀了人,她不应该死。”
我感受到海水的冰冷,又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
“就是他啊,和女人殉情,结果那女的死了他活了下来……”
“真是一个苟活的懦夫啊……”

我又听到她的声音。
这次是抽泣的,她跪在我的面前,想要我松开拿书的手。
“小叶,我求求你别这样……”
但我不是叶藏。
我更不是这本书的作者。
“没用的。”我听见我这样说。
“他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这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是个疯子。”
我也是个疯子。
结束了吗?得救了吗?
活着或是死去的,不知道谁才是获救的那一个。

于是我合上书本,走出了房间。
我帮不了她,也帮不了叶藏。
然后我在床上醒来,已经早上十点了。

  • 来自一匿名林泊
论生死观与漆皮木门

有飞虫被亚热带雨和风第一次甩上我的书桌,那时五岁。
我按住那只被打湿的翅膀,这对我而言是件奇事,竟如此轻易地抓住了往日见不到也碰不到的飞虫,放走后它还会再飞进来吗?每个部位拆解下来是怎样?拆解到怎样它会死——如果允许我大言不惭,我会说我以前是个有点聪明气的孩子,足够了解死这个概念,又不够认识到飞虫对我再如何罕见,它终究与任何生命都一样。
剪刀太笨重,儿童剪不够精确,我用尺子齐根,嗯……“切下”这词太冒昧了,实际上是把翅膀的根部近乎压烂,触角也是如此料理。啊,我早该在外骨骼连接处隐约碎裂,初现端倪时做些准备。在处理细密的足部时,尺子过长的尾端压破了腹部,我记得它们还被装在柔软的袋中时看起便像温暖甜腻的淡橙,溢到指尖快速凝固时变成了中药似的黄,棕而黏。
我不喜欢中药,也不喜欢黏腻,咂着嘴托起已丧失行动能力的虫子,放在阳台窗边,祈祷它能活到再长好。
其实,现在我也不知该祈祷它真的奇迹般长好还是在我扭头下一秒被天敌捕食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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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公车和怀抱第一次送到亲人的葬礼上,那时七岁。
葬礼在旧屋,我们没有钱做得非常盛大,漏水的木板房里它将停留七天。我拉开房门,门上的绿漆比屋里的某些家具年纪都大,加之门侧的油漆日日夜夜和门框磨蹭,理所当然地脱落,我理所当然地摸到了粗糙的木面和残留漆壳,它碎在我掌心上。

能成为一个人建立生命观死亡观的最大助力的是死亡本身,然而我想我的生命观扭曲至此,可能是死亡这位老师太过殷勤。还未到课时,它就已经与我并排躺下,然而,我不认识,所以看不到它,只是那时我终于认识了这位对我青眼有加的老师,它摸起来就像木门上的残损漆皮。我被抚摸过的血肉回想起了老师的触感,开始痉挛。

并不能说是慌张,深海鱼进入浅海,倘若会开口说话,也将是这个反应:“这里怎么了?”
死亡挽过我的肩膀,指向房间正中央的棺木:“那是我。这里也是我。”
我开始哭泣,死亡退场,已经记不清面孔的亲人抱起我,拍我的背,我离开了充满粗糙漆皮的房间,进入空气分叉的此世。不过哭不是因为此刻理解了死亡这一概念,而是我发现原来真正的生命是不用从降生那一刻就被死亡的空气环绕着的,意识到不疼痛才会意识到疼痛。第一场葬礼我知道自己是疼的,哭了出来,于是第二第三第四场就没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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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飞虫被亚热带雨和风又一次甩上我的书桌。
这是我永远无餍的游戏,用直尺破开落到眼前的飞虫,我知道怎样切割能让最熟悉的几种虫类活得更久,这件事也终于不是粗暴的碾压(至少不完全是)。只是人有失手,我在准备将它的胸腹分切时,偏移了些许,淡橙色的黏软生物质被尽数挤在指尖,指尖上的漆皮剐蹭感愈发加重,我低头,继续切割,切割至求知欲的尽头。
抱怀对漆皮和空气的习以为常,我观赏昆虫、动物、人类、图像、字符的死亡,那时是现在。

危险性报告

湛溺迷梦本身不会对进入者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但是其重复梦境对进入者的心理冲击巨大,可能对进入者心理健康有负面影响,造成不必要的生成值增加,甚至可能会存在旧梦境通过情感动荡影响一个人的立场。

不过就目前的监测结果来看,湛溺迷梦并不能为人所操控,并且难以进入,总体评价为低风险。若对该亚空间进行异想污染分级,依照亚空间的作用方式等评价,污染等级约为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