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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死后所有人与所有人相见,那么死亡还有什么魅力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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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伊墨陀(Immortal),主体为模拟林泊现实21世纪20年代城市,占地面积未知,平均海拔未知,在像素塔挂靠位置未知,可供考察数据稀少。
该亚空间用于特殊项目,大量数据不可公开,但在关停后仍放出部分实验记录。
(引用歌曲:《不灭》——陈粒)
历史
不可查询
记录
“Anteove先生,你确定你是否愿意接受专聘健身教练这一职位,成为健身房的合作者之一?”那位身着正装的男性把合同书文件夹推到Anteove面前,并推过来一支半新的钢笔。
Anteove又翻了翻合同书,确定上面写的和之前商量时说的一样过后便拿起笔,在写有“乙方”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中,Anteove终于能卸下这身体面的枷锁了。他扯下领带,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他浑身上下都被冒出的青色狼毛所覆盖。
……等等衬衫纽扣崩了……
Anteove想弯腰去捡,却被腰带狠狠勒了一下。
他在叹息中伸手去解腰带,内心感叹着自己类人形态和狼人形态之间的体型差距。
要不是现场签约的要求,想必健身房老板也不会让自己变成类人形态去签合同。
脱下了西装,Anteove扑倒在床上。现在是下午4点,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搭理窗外的阳光,几下子把自己卷到了被子里,放肆地睡到了晚上8点。
“这么说,”Beryton把调好的鸡尾酒推到Anteove面前,“我得恭喜你抢到晋升机会?”
“也不算吧……毕竟剩下的人资历也都没有比我久的,体型也没比得过我的……”Anteove拿起酒杯,轻轻啜饮一口,树莓的味道让他微微皱了下眉,“怎么今天这个鸡尾酒不一样?”
Beryton右臂靠着台面,稍微凑近了点:“早看出来你想试这种鸡尾酒了,就512KB的差价,还是送你算了。”
“谢谢……”Anteove对着Beryton笑了笑,得到了对方同样的回应。
从灯影流动的街头看过来,没有行人会注意到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后藏着这么一个狭小的酒吧,里面还坐着一狼一熊。
正是这个酒吧不引人注目,才会有许多兽人选择来这里,远离一些无知的人对于他们这种“异类”的异样目光。
很快,伴随着细碎的铃铛声,一只白色的狼推开门走进来。
Anteove也认识这只狼,他也是楼上的住户,靠卖力气给各个超市进货为生,他们经常在楼道里相遇,Anteove经常在相遇时能嗅到他身上浓重的汗味。
比如现在,空气中就渐渐出现若有若无的汗味。
Anteove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住在这栋楼里的打工人不在少数,他之前也一直在健身房同时做健身教练和搬运工,在健身房那汗味也不少,他自己身上也出很多汗的,所以早就习惯了。
Beryton什么也没说,只是无声地给那只白狼调酒……
Anteove清楚,这个老板平时都和面瘫一般,只有偶尔才会有表情。
……
24点,街上行人渐渐稀少了,楼宇间的虹光仍在摇曳,Anteove坐在窗台上,透过充满划痕的玻璃,远远地看着逐渐凝固的夜景。因为下午睡了一觉和鸡尾酒的关系,他现在并不困。
真好啊,以后就不用太担心生活了。他忍不住去回想自己此前的生活。
要为了并不高的工资在健身房内四处奔忙,以前因为工作经验并不算多,很少有人选自己做健身教练,总是要靠收拾搬运各种器材来保证自己能够获得足够的工资。
好几对哑铃,还有杠铃的配重片,再加上零星的其他器材,Anteove感觉都快把手臂拉脱臼了,每天完成工作,身上的衣服都不知道被汗浸透了多少遍,身上的毛发也都完全凌乱掉。
为什么不用类人形态呢?他之前也想过,他切换形态很轻松,也不会消耗精力,但是他的类人形态相对于兽人形态会显得瘦弱一些,更难揽客,愿意来健身的人不会太看重你的种族和外貌,他们注重的是身材和肌肉,虽然类人形态其实同样也很强壮就是了。
不过最近倒还好,来找他做健身教练的人多了,因为除了他之外的健身教练几乎都是非林泊,有的随着年龄增长不再适合当健身教练,干脆辞职另找工作了,Anteove因为之前逐渐积累的经验和工龄,渐渐走进一些顾客的视野。
他已经和健身房的老板说好了,等到合同正式生效后,他一次性只接一到两个人,去工作的时间因此会稍微减少一点。
这样的话,就能空出不少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同时工资实际上也算有所增长,可以算是已经能够支撑比较良好的生活上的更进一步……
希望如此吧……
是的,他又来到了酒馆,不过不是上次那个Cort酒馆,这次他来是想享受一下歌曲。
桌子上并不是酒,而是小杯拿铁和芒果奶油蛋糕,在柔和的灯光下透出有些诱人的光泽。
除了每个桌子上的小灯之外,这个酒馆内唯一的光亮就被摆放在歌手的头顶,伴随着昏暗的彩光灯,给空气染上一缕慵懒,又送去半分畅快。
灯下那头灰色的狼,正低头沉浸于吉他的世界,指尖擦过弦,在Anteove耳畔留下阵阵涟漪。
并不需要太多的打光,此刻的柔光已然足够让他成为酒馆的焦点,或许有人正在观察他眼角的纹路,或许有人正在欣赏他那长到眉毛的深灰色头发,但值得肯定的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所吸引。
Anteove不由得开始佩服这位歌手的功力。如果不是有这么好的嗓子和演奏能力,就凭他的狼人身份,就不会有这么多听众愿意来,虽然说听众看重的是听歌的感受,但是毕竟种族上的歧视还是存在的……
一曲终了,在观众热烈但并不震天响的掌声中,那只灰狼放下吉他,向大家鞠躬。趁着歌手休息轮换的间隙,Anteove去了趟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相当明亮,配备上大块的镜子与数个洗手池,大抵是给一些上头的酒鬼清醒用,此刻的卫生间尚无一人,门外的声音传到卫生间内已是模糊的钝响,意外的能让人有沉下心思考的作用。
Anteove还在便后洗手,卫生间的门就被一个人打开了,他侧眼看去,那灰色的身影让他瞬间辨认出来者的身份,就是刚才在台上唱歌的那个歌手。
令Anteove想不到的是,那只狼径直走过来,就这样站在了Anteove面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Anteove说话。
“你好啊,我叫Kresio,是一个流动歌手……我刚刚演唱的时候注意到现场就只有你一个兽人,挺好奇你为什么会来听歌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叫我Anteove就行,我不过是随便找家酒馆听听罢了。”
……
最后,Kresio说了一句Anteove完全想不到的话。
“今天晚上来我家可以吗?多少钱都可以。”
“……”Anteove先是警觉地看向四周,意识到卫生间并没有人时立刻垮下脸,无语地看着这位Kresio,“我长的那么像卖身的?”
“不是啦……”Kresio挠了挠脑袋,还变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只是说看着你,想和你一起过一晚上。”
Anteove的脸抽了一下。死死地看着Kresio。
“……别想”Anteove从嘴里勉强挤出这两个字,便侧身绕过Kresio打开了卫生间大门……
警铃般吵闹不休的闹钟被一只毛绒的青色手掌一巴掌拍到了地上,只听见玻璃炸裂的声音,这个前两天才买的新闹钟就在玻璃碎片中壮烈牺牲了,当然,也就没了声响。
“……”
Anteove颇为无奈地看向那个闹钟,又把头闷在枕头里,尾巴略显焦躁地晃来晃去。
今天又失手把闹钟拍坏了……算了,再睡一个小时再说。
两个小时后,他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就保持着刚坐起来的姿势安静了好久。
昨天晚上也没熬夜到很晚啊,怎么一下子又睡了这么久……
他看到了地上已经凉透的闹钟。
……算了
简单洗漱过后,他就从冰箱中取出了周末去超市购买的厚切芝士吐司,放到微波炉中简单加热了一下,搭配上牛奶壶里提前热好的牛奶,端到向光的阳台处,就着窗外的城市街景吃完了早餐。
阳光散漫地洒在Anteove的身体上,被他那庞大的身躯所阻挡,在地板上投出宽大的影子。他白色的眉毛皱了起来,青色的瞳孔在光照的刺激下无意识缩小。
今天健身房没有客户,二代地表那边也暂时没有什么事件需要处理,可以暂时享受完整的一天了。
……
Anteove在律动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好友这两天也忙着在赶公司里的活,他便一个人去了家附近的超市购置一些平常会用到的东西和零食。
他正查看着一包麦片的包装,有一个人类小男孩跑过来想抓他的尾巴,被家长赶紧抱走了,一边远离他一边用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Anteove看着那个家长,轻轻翻了一个白眼。这些人类从始至终都认为像他这样的兽人会有一天攻击人类,也正是这样持续性的偏见让Anteove无法完全保持冷静。明明他已经除了耳朵和尾巴都基本化为人形,却还是会有人对他感到恐惧,这样的情况在他变成类人的时候更甚。
所以现在,狼人形态的Anteove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偏见,也习惯了自己没什么朋友的事实。这种人,就当不存在好了。
Anteove也因此保持着有一些我行我素的风格,如果不是必要,他都不会变成类人形态。
收银处,收银员头也不抬,迅速地把购物车中的商品一个一个扫码装进购物袋,没有因为Anteove的种族而有任何紧张。要么是早已熟悉了Anteove,要么是每天在柜台和各式各样的人和动物打交道已经习惯了。
柳橙汁、纯牛奶、鸡肉三明治、芒果冰淇淋、薯片、避孕套……
?避孕套????
Anteove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灰色的大手就把他脖子勾住,传来了昨晚在小酒馆听到的声音。
“我们两个的一起,他结账。”
收银员抬头,立马会意。
Anteove无奈地看向那个还在冲自己坏笑的酒馆歌手,然后踩了他一脚。
“嘶……怎么,想翻脸不认人啊?”那只灰色的狼跳起来一下,差点撞翻旁边的购物车,捏住被Anteove踩的右脚,还是看着Anteove。
“我有说要给你结账吗,还有,那晚上是你自己来找我的,你现在还想干什么。”
“你说呢~”Kresio又带上了坏笑。
Anteove不由得白眼。
他承认,Kresio是很帅,但是那晚上他就只是去喝点酒听点歌……然后就被这B骚扰了。
谁曾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这狼,那狼还在对他坏笑。
Anteove瞟了Kresio一眼。
“……你就这么认定要和我来?”
Kresio靠在柜台上,手掌撑着脑袋,用一种戏谑的姿势看着Anteove:“你这么吸引我,你说呢?”
Anteove侧过身,看向Kresio那左摆右摆的灰色尾巴,在Kresio的注视中结了账,把Kresio的袋子丢给Kresio,提着自己的袋子就要走。
“诶诶!别走啊!”Kresio赶紧追上来,走在Anteove侧面,“你要是担心见不得人或者说担心不卫生或者价格,都没关系,价格你说了算,在我家……我刚刚不也买了那个嘛!诶!”
Anteove加快了脚步,已经在无意中超出了Kresio好几米。
Kresio继续对Anteove死缠烂打:“我看得出来你和我差不多是一类,真的不能吗?”
Anteove突然停下,Kresio也赶快停下,看着Anteove。
Anteove无奈地看着Kresio:“但是有你这么直接的吗,你这也太放荡了吧。”
“我要不这么直接能约到吗,”Kresio又挂上了那种坏笑,“所以你来不来?”
“……”
……
Anteove作别了Kresio,依旧穿着那身衣服,走在律动星的大街上。除了那已经略显憔悴之态的神情,没有任何东西能反映出他半个小时前还和另一头狼共处一室。
现在也才是下午三点左右……想想干些什么吧。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要干,但是要去细想,却又发现自己完全记不得那是什么。直到他远远看到一栋大楼上悬挂着的时钟。
啊对了,阵亡的闹钟还等着被轮补呢!
“……你认真想想你需要健身吗……”Anteove抱着胳膊看着眼前这个雄壮的老虎,这位身上的肌肉看起来比Anteove还要大块,不由得让Anteove深刻怀疑这虎来开通健身房VIP的必要性。
那个老虎感觉是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我都买了服务了你还啰嗦什么?赶紧的来带我练习力量。”
Anteove颇感无奈,把那只老虎领向深处的VIP私人训练房……
这是那个老虎开始接受私人训练第八天,也是老虎连续第八天来进行一对一健身训练。不知道那个老虎累不累,反正Anteove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那个老虎举杠铃都是100公斤起步,Anteove搬配重片倒不难,但是这个老虎动不动就要把配重片全部卸掉拿杠本身做训练,不断的装卸还是让Anteove的胳膊有些发酸。
至于那个老虎,和个没事人一样还在那儿一直做训练,那个流程的专业程度和标准程度高到让Anteove简直可以确定这货不是来学习健身的就只是来用健身房的运动器材……
以及使唤他的。
Anteove记得这老虎前两天自称是什么足球运动员来着,但是就目前这个老虎的行为来看,他更像是一个专门的健身人士。
对了……他是叫Hurod是吧……是这个名字吧。
Anteove抱着那个20公斤的配重片,看着那个老虎一只在那儿挥舞着弹力绳,手臂上不断绷紧的肌肉被汗水所覆盖,每一次甩动都有无数汗珠飞扬开去,身上的黑色背心大半被汗水浸透,紧贴着身体,隐隐透出汗水的光泽。
嗯……每次看到这老虎的三角肌背阔肌胸肌都感觉很恐怖。
Anteove看着Hurod身前背心褶皱下坚硬的腹肌和胸肌,看看自己的,差点陷入沉思。
Anteove移开视线。
他穿着深灰的运动短裤,也被汗湿得差不多了,紧贴着大腿,勾勒出腿部肌肉的轮廓,他又低头。
Anteove尴尬地转过身去,蹲下把配重片放到收纳架里,然后就在那里蹲了好一会儿没敢再看Hurod。
“喂。”一只带着汗水的爪子拍上了Anteove的肩头,显然是那只老虎在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这家伙之前一直对自己喊“那谁”,终于要开始叫自己的名字了是吗。
“Anteove,怎么了?”
Hurod喘着粗气,沉重而湿热的鼻息吐到Anteove的侧颈,弄得Anteove浑身上下一阵鸡皮疙瘩,他偏过头,瞟了Hurod一眼。
Hurod的脸上正透出红晕,身体随着粗喘而起伏,还有那凌乱的毛发和……
Anteove闭目。
这只老虎今天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着……
Anteove忍住了使用防身术一脚踢这老虎裆部的想法,伸手去推Hurod:“我是你的健身教练不是你约的炮友,还请你注意一下场合。”
下一刻,Anteove伸出去的手被Hurod一把抓住,然后被Hurod粗暴地按到了墙上。
后背和墙壁的碰撞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弄得Anteove很不舒服,Hurod的脸凑到Anteove面前,那鼻息吐到了Anteove的胸前,汗湿的衣物直直贴到Anteove的身上,弄湿了Anteove的毛发。
Anteove很确定现在Hurod失掉了理智,但是Hurod的力气此时出奇地大,在他的压制下Anteove挣扎不得。
“没事吧?”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Hurod一顿,Anteove乘机挣脱了Hurod的控制,传来了其他健身教练的声音,“听到你们这边突然有很大的动静。”
Anteove看Hurod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想了想还是到门边说了句“没什么,在正常练习”,确定前来的健身教练走掉过后,转过身复杂地盯着Hurod。
Hurod清楚自己对着Anteove失控了,转过头坐在长凳上,右手抱着头无意识地抓着自己头顶的毛发,闷闷不乐地看着地面。
“……我只是你的健身教练。”说完这句话,Anteove打开了门便走了出去。
反正今天给这个叫Hurod的课程的时间也足够了,今天先把这头发情的白虎晾在一边让他冷静冷静。
简单地冲过澡,和其他员工打过招呼过后,Anteove就动身往家走。
从健身房到家不过两百米路程,步行五分钟就到了。
Anteove躺在床上,回想着在健身房发生的一切。想到那只白虎把自己压在墙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
如果不是在健身房的话,恐怕自己也逃不掉……不,不是逃不掉,要是在什么见不得人的场所的话……
算了,别考虑这些了,明天也还要继续给那个老虎上课呢……
第二天,Anteove按照既定的时间来到了房间里,Hurod也一如既往地早在他之前来到了房间内,只不过这次Hurod并没有用像之前那么颐指气使的眼神看Anteove,也没有要求他拿器材什么的,只是一个人沉默地举着哑铃。
原本就只是给Hurod搬东西,这下Anteove更没事做了,索性也拿过器材开始健身……
Hurod一直没有对Anteove说什么,Anteove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这家伙也还在自己锻炼。
想了想,Anteove还是喝了口水,然后坐在旁边休息。
……
看着失去知觉倒在地上的那只青色的狼,Hurod缓缓站起身来。
不错,在健身房干那种勾当很难善后,那就换个地方。
Anteove是被一盆水泼醒的,水打湿了头上全部的毛发,冲进鼻腔,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等到终于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却瞬间让Anteove愣住了。
这是一个卫生间,被用纯白的瓷砖所环绕,眼前站着一头白虎,正提着一个空的塑料盆,盆底还有水在不断滴落。那白虎只穿着深灰色的平角裤。
是Hurod……所以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昏过去……为什么醒来就在这里还被脱光了衣服……
身体被绳子绑得死死的,看来Hurod是一点没打算让自己有反抗的机会。
Anteove知道Hurod要干什么了……
Couster在平常去的酒馆外看到了一头绿色的狼。
他看看自己身上全是脏污的工装,又看看那狼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
看看自己身上沾满灰尘的白毛,又看看那狼身上的泥土……
嗅嗅自己一身的汗味,又远远嗅嗅从那狼身上飘来的臭味……
……
酒馆老板微微皱起眉头,紧紧盯着跟在Couster身后的狼,如果不是因为刚送走那头时常来光顾的青狼,现在酒馆刚好没人的话,他就要动手把这两头狼一起赶出去了。
Couster早就料到酒馆老板会是这个反应,他让那头狼站在旁边,然后照旧敲了敲吧台,只不过点单的数量从1变成了2。
酒馆老板无表情地掏出两个玻璃杯,向里面倒满带着气泡的暗金色液体,推到Couster面前。
Couster举起其中一个杯子递到那只狼的面前,在场三个人的视线都紧紧落在酒杯上,随着那个酒杯移动。
老板心理是担心酒杯的清理,那狼则是,满怀着惊喜、渴望与恐惧地盯着这翻涌的金浪。
“喝吧。”
仿佛机器人接到了指令一般,那只绿色的狼从Couster手中接过酒杯,喝了个干净。
耸动的喉结,大力吞咽的咕咚声,一切都反映出这头狼对于这杯突然送到自己面前的酒的欲望之深。
Couster握着自己的那杯酒,看着眼前这狼灌入啤酒的画面,心情十分复杂。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是太惨,自己也不会想这么带他进来然后请他喝酒。
毕竟自己就已经够惨了……
他没忍住看了眼自己的裤兜……钱真的不多了,这个月不能再花钱干别的了,酒馆也等着一周过后发工钱了再来吧。
他又看了眼身无分文的狼……
“要不你先在我家住一晚上吧……看你没地方去……”
Couster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敢说出口的,就自己那一小块出租屋……
那头狼眼里放光,点点头,用十分感激的眼神看着Couster。
Couster非常无语自己地看着那只狼。
……不得不说,这头流浪狼长得还是不错的,但是就是被脏污破坏了。不知道如果他去做模特的话,会有多少人来抢他。
……
最终那头狼跟着Couster回到了出租屋。
Couster关上门,肌肉记忆让他自然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脏衣服团成一团丢到墙角,然后……
他回头……
在那头狼盯着他胸肌发呆的目光中迅速捂住裆部。
“你你你你先转过头去!”Couster从未如此惊慌失措过。
那狼也很慌,赶忙闭上了眼。
裸体的Couster从墙角的一团衣服里面扒出自己的内裤穿上了,想了想又穿上了裤子,才让那头狼睁开眼。
那头狼依旧的目光让Couster默默抱住身体挡住胸肌。
……
Couster在Saremo的叫声中猛地用浴巾围住下半身,然后安静了好久。
或许带这头名为Saremo的流浪狼到家里就是彻彻底底的错误。
接下来还要给Saremo洗澡……很难办……
“你能自己洗吗?”
Samero点点头,看了看花洒喷头,又摇摇头。
Couster只觉得头痛。
在Couster对阀门的控制下,流过右手的水温逐渐下降到还算舒适的范围。
温暖的水流过Saremo的后背,沾湿他的毛发和污泥,黏成一坨。
Couster伸手去揉Saremo的背,那每天把成吨的货物抱上抱下的粗壮手臂面对这瘦弱的身体一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摩挲着。
面前的Saremo轻微颤抖,不敢想象有人会帮自己洗澡。
其实他只是不会用阀门,在看了Couster的操作过后他已经可以不用Couster帮忙了。
他不敢开口。
……
在给Saremo洗头发的时候,Couster有种在摸宠物的头的错觉。
除开满头泡泡和搓头发的动机,真有点像在摸乖小狗的感觉。
……不过应该是乖小狼……不是!
这次洗头发两边都很享受,都忘记了是在洗澡。
等到彻底洗完,Couster才凝固。
他忘了家里只有一条浴巾。
Saremo坐在木盆里盯着Couster看。
得到的结果是吹风机徐徐暖风。
Saremo的毛发被Couster掀起,在暖风中逐渐被吹干。
他就这样坐在盆里,被吹干了头。
Couster看着Saremo的上半身……
胸前……那两个地方……怎么吹……还有下半身怎么吹……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没这么莽撞,直接带人回家。
“……你出来,转身……”Couster闭上眼睛,听到Saremo从木盆里站出来,然后坐下了。
他眯起一只眼,正对上Saremo的胸。
“……”
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微微抬头,才对上Saremo的脸。
不小心低头了……
……
最终以Couster吹干了Saremo的毛发作为结局
Saremo依旧脸红着,穿着对他而言大很多的Couster的旧衣服,将双手放在折叠起来的双腿上。
Couster也脸红着坐在地上。
……
Saremo看着Couster桌上那桶凉掉的方便面,看着尴尬不已地盯着地面的Couster。
Couster原本还打算晚上再吃一点的。
当时的他怎么就没想到晚上会有这样一头狼在自己的家里面。
好尴尬……
“我可以吃一口吗。”
Couster猛抬头,看着Saremo。
“都冷了。”
“我想试试。”
……
最后一点凉掉的汤被Saremo吸入口中,留下泡面桶底部凝固的油脂。
“……好喝……”
Couster看着Saremo,微微摇头。
这家伙……调料都凝固在泡面桶底部了,真的会好吃吗,我记得我之前这样吃的时候都和水一样的……
他是不是没喝过这种汤才会觉得好喝……
有点心疼……
……等等我为什么会心疼……是因为他是流浪汉是吧。
“以后要是你还来的话,我煮给你吃算了。”
“诶诶?”Saremo眼里放光,放下泡面桶就扑到了Couster身上抱住他。
“谢谢你,你人真好。”
Couster没接受过这样的亲热,一下子愣住了,被Saremo扑倒在地。
Saremo也在扑倒Couster过后瞬间跳起,他根本没敢对别人这样亲热过。
两头狼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
……
相对无言好久,Saremo默默起身。
从衣架上取下被烘干的自己的破布,套在身上,把Couster的旧衣服折好。
“要走了吗?”
Saremo没说话,只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Couster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一直不说话。
真的是对的吗?
两头狼都这样想着。
球场边的休息区现在坐满了足球队员。中场休息的休息区总是弥漫着浓重的汗味。
Hurod倒不在意这些,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衣服脱了甩到旁边光着上半身,汗湿的球衣和汗湿的毛发黏在一起真的很不畅快。
妈的,不想管违不违规了。
一股脚气传来,不知道是哪个脚上有问题的脱了鞋子,惹得所有人皱起眉头。
Hurod没空理会这个。
因为突如其来的轻浮感与耳鸣让Hurod一阵头晕。
就好像灵魂被剥离了一部分。
身体突然无力,头一瞬间显得十分沉重,还有在耳边炸响的快要扎破鼓膜的尖锐鸣响,以及略微发黑的视野。
他右手扶住头,晃晃脑袋,夺回对意识的全部控制权,眩晕感很快和耳鸣一齐消失了。
脚下是足球场边缘的硬化地,眼前还是足球场的绿草地。
他盯着天空,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球赛马上继续了……
那就这样继续下去吧……直到结束……
突然有种平静的感觉了……突然间,就不那么会动怒了……
“……”
Anteove别开头,没有说话。
Hurod也没有说话。
沉默
只是沉默
一狼一虎就这样在健身房的房间内一声不吭。
时间从沉默中穿行而过……
Anteove彻底按捺不住了,就昨天他遭遇的事……
“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还是同时下了两种药?”Anteove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叫出来,只是十分阴沉地在Hurod身旁质问着。
“……”Hurod以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Anteove,并没有说话。
Anteove揪起Hurod的衣领,贴得极近,亮出他的獠牙。
“你说啊!”他低声吼着,如果这只老虎再不说话,就要从他胳膊上咬下一块肉。
这是Hurod对自己下黑手的惩罚。
Hurod平静地看着发怒的Anteove,缓缓开口。
“我没有给你下催情剂……”他只需要一拳就能撂倒眼前这头青狼,但是他并没有选择出拳。
换做平时,这个点青狼已经在医院里面躺着了。
如果不是那样……他不会这么做的。
青狼愣住,周身的怒火一瞬间被浇灭得再无复燃的可能,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昨晚上的事,还历历在目,记忆就如同昨晚上做的行为一样猛烈地冲击着他,冲击着他的大脑。
开始有点因大脑过载而晕眩……
“我看啊,是你自己很久没做过导致的。”Hurod翻了翻白眼,走到哑铃架旁边。
Anteove感觉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他怕下一刻自己的头炸掉,留下无头尸体和遍地纠缠不清的思绪。
他坐到凳子上,按住额头没有说话。
那白虎已经自己开始锻炼了。
“我没有逼你那样做,后面你都自愿了,”Hurod停顿了一下,“我是说,后面是你自己出手的。”
Anteove总觉得这话奇怪,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只是沉默。
白虎说的没问题,自己后面确实是主动了,做出那种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不应该啊,难道……
Anteove再次看向Hurod……
是自己还是他出了问题……
不会……我应该不会……
……
实验计划单&报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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