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硅道/sandbox2:修订间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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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 事件 | ! 时间 !! 事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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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529.A.P || 重生来到二代地表的三春与二代地表居民安言相遇,在安言的邀请下,三春在春冈村定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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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3.A.P || | | 533.A.P || 安言离开春冈村,去往港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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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5.A.P || 安言回到春冈村,建立幸福工厂。 | | 545.A.P || 安言回到春冈村,建立幸福工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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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1.A.P~583.A.P || “莜生”针对此系列事件于春冈村断断续续地展开调查。 | | 581.A.P~583.A.P || “莜生”针对此系列事件于春冈村断断续续地展开调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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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585.A.P || 视觉小说《山丘上的幸福工厂》发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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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6.A.P || 限制器<ref>指[[异想生成限制器]],一种限制并转移一定区域内异想生成的仪器,由“锚”“核”“弦”三部分构成。“锚”锚定区域中心,“弦”规定限制区域的半径,“核”固定异想转移的区域并搭载了极其复杂且代价较高的解除程序。</ref>被解除,三春去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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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2.A.P || 部分游玩过《山丘上的幸福工厂》的玩家反馈出现身体不适现象,难以追查的声讨开发者的声音兴起,舆论压力倍增。“莜生”留下一条消息后人间蒸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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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3.A.P || 游戏进一步异化,玩家纷纷出现精神恍惚现象,部分甚至精神失常。统治局以“传播不科学异想分类概念”为由将游戏封禁。代名“山丘上的幸福工厂”的事件告一段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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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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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3.A.P || 事件相关资料落入硅道手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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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9.A.P || 资料编撰完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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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em>位于二代地表春冈村附近一小丘上的建筑。建筑的形态、主人和功能都发生过改变,后人以其中一个有名的阶段(545.A.P~546.A.P)来命名。 | | <poem>位于二代地表春冈村附近一小丘上的建筑。建筑的形态、主人和功能都发生过改变,后人以其中一个有名的阶段(545.A.P~546.A.P)来命名。 | ||
约400.A.P~586.A.P | |||
545.A.P~546.A.P,即此建筑发挥“山丘上的幸福工厂”效用时,其功能为异想技术教学基地,旨在使春冈村周边无异想之物的区域有人能够掌握异想技术,从而为本地居民的生活带来幸福。 | 545.A.P~546.A.P,即此建筑发挥“山丘上的幸福工厂”效用时,其功能为异想技术教学基地,旨在使春冈村周边无异想之物的区域有人能够掌握异想技术,从而为本地居民的生活带来幸福。 | ||
【后面准备写几个阶段具体,但是剧情的时间线没完全看懂,遂没写全】</poem> | 【后面准备写几个阶段具体,但是剧情的时间线没完全看懂,遂没写全】</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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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span="1"| 视觉小说 | !colspan="1"| 视觉小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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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em>一款个人开发、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视觉小说,初次发布于 | | <poem>一款个人开发、故事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视觉小说,初次发布于 585.A.P。 | ||
开发者为[[用户:硅道/User:青·芜莜|“莜生”]],美术设计为[[用户:Liynw|玲王]]。</poem> | 开发者为[[用户:硅道/User:青·芜莜|“莜生”]],美术设计为[[用户:Liynw|玲王]]。</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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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拉了她一下:“对不起艾丽莎,我希望你理解我……你会理解我的,艾丽莎,这是大人的生活。为了三春杂货铺,为了我,好么?” | 三春拉了她一下:“对不起艾丽莎,我希望你理解我……你会理解我的,艾丽莎,这是大人的生活。为了三春杂货铺,为了我,好么?” | ||
艾丽莎甩开他,决然出去了。首先,她又碰了钉子,这本就足够令人沮丧;其次,明明也就比自己大六岁,他凭什么脱开十七岁的自己,而自诩为“大人”呢?难道是自己“先生”的称呼?那只是沿用下来的,对于他哥哥的尊称罢了。说来,他们兄弟二人还真是相像啊,她都要犯迷糊了。</poem> | 艾丽莎甩开他,决然出去了。首先,她又碰了钉子,这本就足够令人沮丧;其次,明明也就比自己大六岁,他凭什么脱开十七岁的自己,而自诩为“大人”呢?难道是自己“先生”的称呼?那只是沿用下来的,对于他哥哥的尊称罢了。说来,他们兄弟二人还真是相像啊,她都要犯迷糊了。</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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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span="1"| “莜生”的手记#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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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了一些私人信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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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5/16 | |||
不出所料,██一大早又不见了。迟到的██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想必是向她报备过行踪了。当我向她提出我下午也要告假的时候,她露出了相当不满的神色。“人手本来就少,你还非要走?把我留在这儿自己一个人打转么?小心月底扣你工钱吼。”你自己先不迟到再说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干了一上午! | |||
中午动身去二代地表。说到底是兴趣使然,这种费心劳神的调查工作其实不做也罢,也大可把一点信息透露给██,她就会自己去查。不过那天来访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像███,或许是我亲自去的时候了。在有眉目之前我应当暂且把这件事当作自己的秘密——██的事已经够多了。 | |||
大概两三点钟到了春冈村。███自作主张从他们那边借了我辆摩托,够哥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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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em>当艾丽莎再次站在山的东侧,抬头仰望那座建筑——安言的居所——时,它早已大不相同。 | | <poem>当艾丽莎再次站在山的东侧,抬头仰望那座建筑——安言的居所——时,它早已大不相同。 | ||
上午的太阳正在她们背后,把光撒向山坡。一颗巨大的钻石接住了它,又将光芒反射万千次,直至自己也如太阳般灿烂。艾丽莎在明媚的亮色中艰难地思考,那是否还是自己曾记得的高大而令人不想接近的黑色的碉堡,是否还是那个仍有无数谜团于一身的青年的居所。她的本意是来对新的住客表达一点该尽而村中人似乎没有兴趣去尽的礼数,所以提着一篮鸡蛋来到山的这侧来。不知为何她心中萌生了未名的恐惧,又不知为何她心中坚定了对那光芒的追随,于是下定决心挥手去拔那挡住小径的长长的草,却发现手落了空。她怔一怔,就看清是有人打理了那条小径。荒草仿佛人间蒸发,土路上也不知何时铺上了青色的石板,板间冒出黄的红的紫的小花。她提着篮子踏上去,一路铿然有声地向上。 | |||
“你好,又见面了~”安言开了门。他看上去比她第一次拜访时还要热情万分,又或者他一直是那样的待人方式,“啊,来都来了,请进来坐坐!” | “你好,又见面了~”安言开了门。他看上去比她第一次拜访时还要热情万分,又或者他一直是那样的待人方式,“啊,来都来了,请进来坐坐!” | ||
她看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幻想着它里面的样子。可惜眼前的影像让她倍感失望,一片空荡荡的大厅,一点有人烟的样子全无。青青的草从破碎的地面上长出,各种七八槽的生活物件就像是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右侧有一个破烂的楼梯,似乎是通向深不可测的高层。 | 她看着那两扇厚重的大门徐徐打开,幻想着它里面的样子。可惜眼前的影像让她倍感失望,一片空荡荡的大厅,一点有人烟的样子全无。青青的草从破碎的地面上长出,各种七八槽的生活物件就像是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右侧有一个破烂的楼梯,似乎是通向深不可测的高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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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一股清香扑面而至。艾丽莎心神一定,满眼白绿的色彩渐渐凝结成一间素净的房间的模样。一边是简单的炊具、灶台,一边是一张单板床,中间是几个椅子围着桌子。四处都有花盆,但似乎没什么绿意在其中。清香味好像来自桌子上玻璃瓶内的野花,又似乎来自每一个干净的角落。 | 门开了,一股清香扑面而至。艾丽莎心神一定,满眼白绿的色彩渐渐凝结成一间素净的房间的模样。一边是简单的炊具、灶台,一边是一张单板床,中间是几个椅子围着桌子。四处都有花盆,但似乎没什么绿意在其中。清香味好像来自桌子上玻璃瓶内的野花,又似乎来自每一个干净的角落。 | ||
“请坐!我去倒点儿水喝。”安言的话语打断了艾丽莎的出神,她于是把手中的篮子递出。安言的脸上呈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又露出笑容。 | “请坐!我去倒点儿水喝。”安言的话语打断了艾丽莎的出神,她于是把手中的篮子递出。安言的脸上呈出惊讶的神情,接着又露出笑容。 | ||
“我不是春冈村的新人啦。你的心意我领会了,鸡蛋……还是留着卖点钱吧?”他把篮子双手捧过来,艾丽莎只得接着。他拉过一把椅子,艾丽莎于是坐下来,心中忐忑占了大半:从未见过有这样的热情人,春冈的大家都是淡淡的。如果他是有什么企图……她的目光落在灶台前,安言正在向两个杯子里倒一种棕棕的水。看到他没有什么小动作,她方安下心来四处打量。桌子深绿的桌布,上面有几何纹路;一个烛台,上面的蜡烛是点过的模样,但烛台上一滴蜡烛油都没有,看起来经常清洁;一个玻璃瓶,里面插着几支白色的花——她从未见过的类型。这时安言把水放在她面前了。是茶,似乎还加了一些药材,散发着草药的气味。 | |||
安言喝了一大口:“所以,你应该听说了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 安言喝了一大口:“所以,你应该听说了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 ||
“艾丽莎。艾丽莎·蒙德。”她也端起茶杯。凑近了才闻到一种甜味,茶水入口也并非是想象中的药茶味道,而是甘甜爽口,也并非是热的。”你是安言,我知道。” | “艾丽莎。艾丽莎·蒙德。”她也端起茶杯。凑近了才闻到一种甜味,茶水入口也并非是想象中的药茶味道,而是甘甜爽口,也并非是热的。”你是安言,我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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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莎呆呆地地站着。 | 艾丽莎呆呆地地站着。 | ||
安言悄然走过她身旁,向一盆植物伸出手去。仿佛是听从他的命令,一个花苞突然钻出头来应他而绽放。他采下那朵和桌上花瓶里别无二致的花,转身对她露出一种她那时还不知如何理解的微笑。 | 安言悄然走过她身旁,向一盆植物伸出手去。仿佛是听从他的命令,一个花苞突然钻出头来应他而绽放。他采下那朵和桌上花瓶里别无二致的花,转身对她露出一种她那时还不知如何理解的微笑。 | ||
“假如说世间有一种‘心想事成’的力量呢?假如说……你们都本应生活在那种幸福中呢?” | |||
当艾丽莎挎着篮子,一手捏着安言交给她的花——“请代我把这朵花送给三春,他会知道要做什么的”,他说——又一次站在山的东侧抬头仰望时,她感觉心中被填入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心就这样被填满了。她仍在光中瞠目,仍为奇迹而惊讶、惊喜、惊恐,仍然感到坚如磐石的困惑堆垒在她的前方。但她有种朦胧的信念,相信着他,她,他们,正在走上一条他们自己还未看清的道路。她仿佛隐约地从那建筑中看出点什么来,那仿佛是某种,被称作“光明”的未来。</poem> | 当艾丽莎挎着篮子,一手捏着安言交给她的花——“请代我把这朵花送给三春,他会知道要做什么的”,他说——又一次站在山的东侧抬头仰望时,她感觉心中被填入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心就这样被填满了。她仍在光中瞠目,仍为奇迹而惊讶、惊喜、惊恐,仍然感到坚如磐石的困惑堆垒在她的前方。但她有种朦胧的信念,相信着他,她,他们,正在走上一条他们自己还未看清的道路。她仿佛隐约地从那建筑中看出点什么来,那仿佛是某种,被称作“光明”的未来。</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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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恩,鲁米菲斯,芬,琼恩,玛利德罗,等等,你们肯定没少为了我的那点事说话。造谣是没有成本的,但你们为之付出了太多。这种生成值的积累,很快,能在一年之内控制成这样,你们很了不起。” | “你们,你,恩,鲁米菲斯,芬,琼恩,玛利德罗,等等,你们肯定没少为了我的那点事说话。造谣是没有成本的,但你们为之付出了太多。这种生成值的积累,很快,能在一年之内控制成这样,你们很了不起。” | ||
艾丽莎把头别过去,不想让安言看到她的脸羞红的样子:“我刚和爸妈吵了一架,他们不许我来,我和我自己赌气跑来的。鲁米菲斯也被禁足了,她的父母非说你是个骗子,让她不要出来听课,以免上当,其他的人也要么被不让出门了,要么怕被人非议不来了。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帮不上什么了。” | 艾丽莎把头别过去,不想让安言看到她的脸羞红的样子:“我刚和爸妈吵了一架,他们不许我来,我和我自己赌气跑来的。鲁米菲斯也被禁足了,她的父母非说你是个骗子,让她不要出来听课,以免上当,其他的人也要么被不让出门了,要么怕被人非议不来了。说真的,我觉得我们帮不上什么了。” | ||
“我知道。门上的字变淡了,有些人提供的生成值越来越少了,这说明他们正在忘记这里和这里承载的他们的责任。有时我甚至在想,我们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活动到底有没有意义,是否是我不够努力。我的幸福工厂绝不是为了解除限制器培养会异想技术的人而开设——虽然这也是为了大家过的幸福。但幸福工厂是应该在培训你们的同时让你们能快乐,能先人一步地体会到异想技术本该带来的幸福才对,否则我可以直接从港湾叫人来解决……”安言听上去很悲伤。 | |||
“我……我很幸福。真的。”艾丽莎看着右边那扇门,那上面她的名字清晰可见。她记得她来破解这扇门的那天,当她从内走出,当然没有人来迎接她——安言正在在外面打理花圃,鲁米菲斯生病在家休息。但她的成就感是货真价实的,那不需要有任何人来见证或祝贺。她又转过头看另左边,那一扇门上没有任何人的名字。 | “我……我很幸福。真的。”艾丽莎看着右边那扇门,那上面她的名字清晰可见。她记得她来破解这扇门的那天,当她从内走出,当然没有人来迎接她——安言正在在外面打理花圃,鲁米菲斯生病在家休息。但她的成就感是货真价实的,那不需要有任何人来见证或祝贺。她又转过头看另左边,那一扇门上没有任何人的名字。 | ||
安言也看过去,他们各自无言地盯着紧闭的门扉。“时间真的不多了,是吗?”她小声说。 | 安言也看过去,他们各自无言地盯着紧闭的门扉。“时间真的不多了,是吗?”她小声说。 | ||
第189行: | 第215行: | ||
“没有。我的家在拉瓦钵,而拉瓦钵被毁了。” | “没有。我的家在拉瓦钵,而拉瓦钵被毁了。” | ||
“喔,”安言惊讶地瞪大了眼,“那你要不要来我们村?我们春冈村非常好!你可以先在我们家住下,我家还——还挺大的!” | “喔,”安言惊讶地瞪大了眼,“那你要不要来我们村?我们春冈村非常好!你可以先在我们家住下,我家还——还挺大的!” | ||
那人迟疑了一下,向他伸出手:“那么,认识一下吧。” | |||
“我叫安言,你叫什么?”他拉住对方的手。 | “我叫安言,你叫什么?”他拉住对方的手。 | ||
“你好,安言。我的名字叫三春。”</poem> | “你好,安言。我的名字叫三春。”</poem> | ||
第199行: | 第225行: | ||
| <poem> | | <poem> | ||
保管单位:“莜生” | 保管单位:“莜生” | ||
收集时间:584/10/6 | |||
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看上去是草草写就的。 | 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看上去是草草写就的。 | ||
第298行: | 第324行: | ||
{| class="mw-collapsible mw-collapsed wikitable" | {| class="mw-collapsible mw-collapsed wikitable" | ||
!colspan="1"| | !colspan="1"| 来自███的信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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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em> | | | ||
{{Default | |||
|color=#7393B3 | |||
|title= <big>林泊现实警告</bi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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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 以下内容涉及林泊现实,请谨慎查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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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em> | |||
保管单位:“莜生” | 保管单位:“莜生” | ||
收集时间:581/11/25 | |||
一份手写的信件,字迹娟秀,落款为E.M.。简略内容如下: | 一份手写的信件,字迹娟秀,落款为E.M.。简略内容如下: | ||
……三春先生确实有一些记忆问题,这或许与林泊现实中微机与基站的不稳定连接有些关系?这是安言的推测,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作祟。 | ……三春先生确实有一些记忆问题,这或许与林泊现实中微机与基站的不稳定连接有些关系?这是安言的推测,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认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在作祟。 | ||
…… | …… | ||
之所以做出这种推测,是因为林泊现实中的我也曾有过相似经历。不知您是否知道2071年清除AI的那件事?……总之我的家被毁掉了。那时我还很小,被爸妈带着逃跑。在很久之后的现在我仍然会想起那个晚上,想起我小时候的保姆姐姐。我早就想不起她的样貌了,但我记得她教给我的那句话: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她让我记住这句话,我确实做到了。…… | |||
…… | …… | ||
总之,不管是哪种说法,三春先生每次重生后都会率先想起[[拉瓦钵大撤退]]的事情——尽管那已经是数百年前——这也导致了他始终对被排斥充满了恐惧…… | 总之,不管是哪种说法,三春先生每次重生后都会率先想起[[拉瓦钵大撤退]]的事情——尽管那已经是数百年前——这也导致了他始终对被排斥充满了恐惧…… | ||
以及,是的,那场大火似乎再次导致了他的记忆缺失。现在他根本想不起任何与那座工厂相关的事情,我想他并不是在说谎。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想起来——只有他能启动限制器了,因为影子说启动限制器的人必须是长期生活在限制区域内的人。这真的很难办…… | 以及,是的,那场大火似乎再次导致了他的记忆缺失。现在他根本想不起任何与那座工厂相关的事情,我想他并不是在说谎。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想起来——只有他能启动限制器了,因为影子说启动限制器的人必须是长期生活在限制区域内的人。这真的很难办…… | ||
</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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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span="1"| 艾丽莎的土星系统匿名留言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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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581.12.2 | |||
提问:为什么要我来唤起三春的记忆?你不是更合适的人选吗? | |||
回答:三春在村里碰到我就绕着走,没办法。真没办法,我和他都说不上话,村会他来参加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如此看来他可能还记得什么吧。 | |||
时间:582.4.22 | |||
提问:是你吗,艾丽莎?是你唤醒了我吗? | |||
回答;恩,欢迎回到像素塔。 | |||
</poem> | </poe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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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行: | 第366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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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em> | | <poem> | ||
这已是艾丽莎第不知多少次走上那条路。这么多年来她一次次沿着安言铺就的石板路上山,见证了它开裂、荒废,荒草从裂缝中滋长,一片片青石碎片不再有曾经铿然如音符的声响。每次她走过,在她的脚步后石块骨碌碌地滚下——她知道再过一阵子这条路就会破碎到她再也认不出几十年前时第一次走过的模样,不过它早已深深印刻在她的记忆中。即便蒙着眼睛她想必也能正确无误的在高草中挣出路来,新脚印扣着旧足迹。 | |||
工厂的围墙内外都还留着满地的玻璃,所幸曾经那条他们开出的路也仍然容许行走。艾丽莎手捧白花,走进黑洞洞的大张着嘴的工厂残骸。 | |||
苍白的影子不在门口,或许他正在山更高的地方游荡。她从这么多年来他们修修补补的楼梯上走过,原先楼梯的残片早就变成她脚下的灰尘,在岁月中没能坚守到他们使命的完成。即便这座建筑的一砖一瓦都会被替换,它的使命也不会变。而只要春冈村还有人记得他们的责任,幸福工厂的使命就不会被遗忘。 | |||
即便他们都不在了,她也会在。她一定会在。 | |||
又到了六层,各层游荡的奇怪异想太多了,她只得蹑脚从楼梯上蹭过。她再次停在楼梯口,抹了把汗,方才登上最后几级。和多年前一样,她见到了她未曾想会见到的人。 | |||
“三春。”她轻轻地叫他。 | |||
背对着她的兜帽男人身躯一震,显然他也未想过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他转过头来。 | |||
“……艾丽莎。”他迟疑地回答道。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看上去像用铜丝做的三棱锥的物体。是“锚”。 | |||
她走过去,和他一同站在限制器“核”的面前。“核”是个暗银色的圆球物体,由两个半球和两个交叉的弧形支架组成。经历了近二百年,它原先的模样已经难以想象。或许它曾经不是这个颜色?她看看三春,三春回避了她的目光。她又看看“核”的基座,那里横七竖八的放了约莫十束花——其他人大概是早就来过了。 | |||
“三春,终于还是决定了?”她问。 | |||
三春不说话。 | |||
她猜不透,猜不透啊。三春先前的失忆不像是假,但她难以判断此时三春记忆的状态。他现在想起锚的作用了吗?想起幸福工厂了吗?想起安言了吗?想起他曾经的那些事了吗? | |||
“艾丽莎,你知道吗?”三春突然开口,但看上去并不像是对着她说,“我啊,我曾经像安言,像你一样。我曾经在一个充满了大海的地方生活过,那时我为了蔑视村镇中人们的庸俗,也曾在半山坡建起自己的避风港。” | |||
阿特拉斯。艾丽莎似笑非笑的看着三春,心中有点那种少女才有的隐秘的快乐。 | |||
“但在灾难中他们抛弃了我。我是异类,他们有什么必要去搭理呢?当我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海潮一样的怪物在摧毁我们的家园。” | |||
拉瓦钵大撤退。不错,她也明白。 | |||
“所以你,你不明白……”三春终于看向她,“我不能就那么抛头露脸,我得……他们排斥安言,要是我帮他,他们也会排斥我。艾丽莎,那天被烧死的也可能还有你我。你看,辛斯纳先生就那样死掉了,他们曾为此感到一丝丝的悲哀吗?人不能就那样毫无意义的死掉啊。” | |||
艾丽莎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三春,人也不能就这么毫无意义的活着。你还在给自己开脱。” | |||
“什么开脱……艾丽莎,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们只需要一点点理由就可以排斥人,每个月的村会就是这种矛盾最集中的时候,你作为村长难道看不到吗?” | |||
三春急促的吸了一口气,很认真的看着她,“” | |||
“哈哈哈,三春,我当然明白,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看得到。”艾丽莎笑起来。 | |||
“我不懂你,艾丽莎。你如果明白,你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不理解我?你是不是至今还觉得我是杀死安言的凶手?从那天晚上你打我开始,你从来都这么想不是吗?” | |||
一股怒火从她深处腾起,灼烧着她的喉头。她轻轻把它压下去,改换了很冷静的语调:“很难说我现在还记不记恨你,但你……难道不是吗?村会上的那句话……” | |||
“那是个失误,但错不在我啊!我当然是受害者!我难道不想帮他?安言是我的老朋友,我能不……”他的话戛然而止,脸唰地白了。 | |||
艾丽莎拍着他的肩膀又是一阵笑。三春脸上豆大的汗珠正顺着脸颊滚下来。 | |||
“是,我就是三春景明,所谓的‘我的哥哥’。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了?”三春仿佛自暴自弃一般跺跺脚,把汗随手一抹,对她这么说。 | |||
艾丽莎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了他。 | |||
三春像是很焦躁的样子,不停的甩头,或者手上比划着什么:“安言会因为求雨和教你们的事情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当然也可以因为永远长这样同样被排斥。我不能担负起那样的后果,我只是想,想得到认可的活着……” | |||
“你看好了。”艾丽莎干脆地丢出这句话。她把三春拉过来,凑近了仰头让三春好好看看自己:“我知道咱们都很久没这么近的面对面了。你好好看看我,我的长相有变化么?” | |||
三春错愕地看着她。 | |||
“三春,我也是林泊。 | |||
村长的职责,就是在排除异己的风暴之间斡旋。而我这么多年做的就是化解矛盾,转移矛盾,让他们更多去怨恨我而非所谓的‘异类’——你难道看不到吗? | |||
你说你是受害者,那春冈村的人谁人不是受害者?他们难道不都和你一样被卷在其中,随波逐流?那么一群受害者凭什么能加害于人? | |||
三春,如果想过上平静的生活,如果想得到认可的活着,为什么不离开?如果不想离开,为什么不反抗它?难道不是你告诉安言,是长期与塔其他部分的隔阂导致了愈加的习惯于封闭、愈加的倾向于排外?难道不是你和他约定,总有一天你们会一起为春冈村带来幸福?你都忘了吗?” | |||
长久的沉默。 | |||
艾丽莎一直在看三春。他眼睛始终不敢看她,一直死死的盯着限制器,但艾丽莎能想到他在思考些什么。她满怀期待的等待。 | |||
许久,三春才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从没考虑过……一种反抗的可能。艾丽莎,你活得比我清楚。或许他正有意让我今天来到这里,能遇见你,能想明白……并且启动限制器……是的,我早该这么做了。我会做的。” | |||
“他?……谁?”艾丽莎刚提出这个问题,就听见背后传来了回答。 | |||
“是我。艾丽莎,一句晚了几十年的话——欢迎,欢迎回到像素塔。”在她听到话音并转身前,那人显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但令她再次瞠目结舌的是,那又是一个她未曾想会见到的人。一个她未曾想会见到,也未曾想会说出这句话的人。 | |||
“莜生……?” | |||
黑发的男子微微颔首:“莜生,我的化名;青·芜莜,我的本名。或者——是的,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称我为安言。” | |||
“你,你怎么会——”还没等三春的话说完,白色的影子就从那人的身后走来,微笑着向限制器前面的他们点头。 | |||
“……我可以吗?”艾丽莎深吸一口气,结巴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问。 | |||
“当然可以。” | |||
艾丽莎快步走上前,和他相拥。她难以控制自己的泪水,这也是四十一年来她第一次为安言哭泣。三春在他们身后徘徊,青把他一把拉过来,三人相拥而泣。风吹过他们的脸颊,清凉一如57年前的山风,温柔一如41年前山脚下的春风,静寂一如40年来在她迷茫时拂过艾丽莎长发的荒原的风。 | |||
他们分开时,青摇头慨叹:“唉,四十年了。” | |||
“五十七年了。”三春也摇头。 | |||
“对于林泊来说时间有什么意义?”青轻轻笑了,“这个异想分身一直没有消散是我很意外的,艾丽莎,你没有问他问题吗?” | |||
“什么问题?”艾丽莎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的影子。他这么久来一直那么沉默,在为他们上过最后一课以后再未主动开口。她只在偶尔觉得村里的生活实在太憋闷的时候才会跑上山来,坐在六层和影子说说话。他也很少回应。 | |||
青和影子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笑了:“算了,这个问题也是为难你们了。你知道启动限制器解除程序的代价吗?” | |||
在一旁沉寂的三春突然发声了:“我知道就够了。你懂的,艾丽莎并不能启动它。” | |||
“很庆幸你有这样的觉悟,”青嗓音低沉而温和,让艾丽莎想起曾经的课堂。尽管眼前的这位名为“青”的人再也不像安言一样犹如歌唱,但那种充满爱的语气经历再多重生大概也不会变化,“终于……三春……” | |||
“终于。” | |||
三春一手捧着“锚”,另一只手在“核”上一抚,两个半球伴随着一阵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和两半球相互共振的嗡嗡声缓缓张开。 | |||
“艾丽莎,听说恩·切利玛死了?”青冷不丁问。 | |||
艾丽莎看着“核”,心不在焉的回答:“是啊。下地的时候摔坏了腿,在家里挣扎了好几年,最终还是因为治疗不当走了。” | |||
“怎么做到让她的名字还留在门上的?” | |||
“哦?她也是林泊。在她在家躺下起不来后,我就有意跟她讲讲林现的事。本来指望你能早点帮三春想起来什么的,没想到最后还得是我来张罗。”她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笑笑。 | |||
青也笑了。三春正把“锚”放进张开的两个半球中,青走过去和他一起操作。她微微偏头看着二人肩并肩的背影,恍惚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假如这一切都不曾发生,或许自己会活过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安言和三春会拥有一个一直做朋友的可能吗?春冈村可能会有从来都不再闭塞、不再狭隘的机会吗? | |||
“核”上投射出一些抽象的几何图形,二人开始对着图形指指点点。她走过去,从两人肩膀的间隙间把她瘦小的身躯挤进去,就听见右边的三春淡淡地对她说:“艾丽莎,从此我们就别过了。” | |||
“什么……”艾丽莎抬头看向他。三春眼神很复杂的看着上方,没有回应她的视线。 | |||
“解除的代价,就是解除的人要死去啊……”青微微欠身,声音中饱含愧疚,“这本就该是由我来承担的代价,但事出紧急,永远指望着那时的三春去破解那扇门显然不可能,异想监测的结果告诉我留给我安闲生活的时间不多了。我本以为三春能在那场大火后有什么作为,没想到你的记忆又出了些问题……一等就是四十年啊。” | |||
“三春,你……”艾丽莎不知该说什么好。与她朝夕相处了58年的人,虽说她常对他心存怨恨,但如果他就这样离去,她心中也不免充满悲哀。 | |||
三春不说话。包住了“锚”的“核”缓缓闭合,两个半球合成的银色圆球在基座上转动,他把手放上去,口中暗暗说着什么。青拉着她退后了几步。 | |||
“算了吧……你知道的,每次我重生,都会想起那次刻骨铭心的灾难。希望这次我再睁眼的时候,不会再想起那件事了……我多想能再想起你们……艾丽莎,安言……自此幸福的春冈村……” | |||
仿佛是一场梦,“核”和三春化作微微发光的轮廓,随后分散成无数光点。山风将它们接住,点点如星光被吹向山的另一侧。眼前的平台只剩下空荡,白色的影子也不知所踪。他的使命大概已经完成了。 | |||
他们两人仍旧站着。艾丽莎眼睛有些湿润,青掏出纸巾被她把手推开。 | |||
“结束了?”她问。 | |||
“还没有,”青回答。一声长啸从脚下的建筑传来,剧烈的震动使两人都不免打了个趔趄,“这座建筑里还承载了一些外面的人对春冈村的不满。现在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那就不免将要崩毁——而那些异想也不免要转移到村中去为祸于村民们。为了大家的幸福,咱们肯定不能一走了之,对吧?” | |||
震动更加的剧烈了,艾丽莎用手扶住石墙根,用手抚过散下的一缕发丝。“当然不会。” | |||
“那就走吧,村里的他们也会帮我们的。让我最后一次再帮这个村庄一次吧。说真的,以前的我真幼稚——但也许这真的会是养育我的地方的幸福的开始也没准。”青说着。 | |||
脚下的砖石轰然崩塌,却又在霎时间组合成两匹黑马的模样。艾丽莎率先落在它的背上,顺手将手旁的木片变成一杆长枪。 | |||
“青,我想让你看看我努力下的春冈村,”他们乘着黑马逃离坍塌的建筑时,“我觉得我有信心说我把它变成了更美好的模样——他们开始不那么排挤外人了。但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离开,它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模样。我感觉我只是把矛盾转移到我的身上,而并没能让他们改变那种本性……” | |||
青看起来很高兴,摆摆手大声像唱歌一样说着:“没关系,就像曾经我想的那样,等他们不再闭塞了,也许都会好起来的~等解决完这个问题,你打算怎么办呢?” | |||
“等这烂摊子结束了,我就不在这里待着了——还是想看看更大的世界。” | |||
“好啊,我带你去港湾吃最好吃的全鱼宴——” | |||
两人笑着,从山坡奔下。天上云彩聚集,要下雨了。艾丽莎心想着,也许明年山上就会再次开满花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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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8月29日 (四) 08:18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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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丘上的幸福工厂(消歧义)
系列事件总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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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从 521.A.P 到【】发生的,与二代地表春冈村附近的“山丘上的幸福工厂”(地名)有关的一系列事件的总称。其大致时间线索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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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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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二代地表春冈村附近一小丘上的建筑。建筑的形态、主人和功能都发生过改变,后人以其中一个有名的阶段(545.A.P~546.A.P)来命名。 |
视觉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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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记录辑录
往事的片段#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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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山丘上的那座建筑,迎来了一位新主人。 |
“莜生”的手记#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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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了一些私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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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片段#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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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艾丽莎再次站在山的东侧,抬头仰望那座建筑——安言的居所——时,它早已大不相同。 |
游戏《山丘上的幸福工厂》内容摘录#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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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片段#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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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把店门锁好,转身走下长长的巷子。 |
往事的片段#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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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开门,我是艾丽莎。” |
往事的片段#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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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把柴刀拿在手上,把蒿草拨开来。遇到横在面前的树枝,他也试着去把它斩断。他并不会用柴刀,一根小臂粗细的枝他得歪歪斜斜地劈出十几刀才能折断。到后面他实在没劲了,只得拖着刀胡乱的在草间左冲右撞。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连他的目标也不知在何处。但他还不想就此收手。 |
一张小纸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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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单位:“莜生” |
往事的片段#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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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着火了,艾丽莎。 |
游戏《山丘上的幸福工厂》简介及部分评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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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山丘上的幸福工厂》,一款独立开发的视觉小说。在游戏中,你将扮演一名名为罗瑟的调查员,从港湾来到二代地表秋原乡调查当地一座被称为“幸福工厂”的建筑的异常异想现象。乡议会会长柯利亚、日用百货店店主秋分……通过花样百出的调查手段,求访身份各异的人们,揭开尘封的真相吧。 |
来自███的信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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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管单位:“莜生” |
艾丽莎的土星系统匿名留言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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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581.12.2 |
往事的片段#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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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艾丽莎第不知多少次走上那条路。这么多年来她一次次沿着安言铺就的石板路上山,见证了它开裂、荒废,荒草从裂缝中滋长,一片片青石碎片不再有曾经铿然如音符的声响。每次她走过,在她的脚步后石块骨碌碌地滚下——她知道再过一阵子这条路就会破碎到她再也认不出几十年前时第一次走过的模样,不过它早已深深印刻在她的记忆中。即便蒙着眼睛她想必也能正确无误的在高草中挣出路来,新脚印扣着旧足迹。 |